闻言众人纷纷笑起来。
宋衡跟陆瑾与大长公主请安,说些恭喜的话后就出来了。
现在宾客基本上已经到了,宋衡和陆瑾刚到前院,就看到裴家老五,于是让陈玉林去招待其他来宾。
小裴一见到陆瑾就怪叫道“阿瑾,你说你连接生都会,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陆瑾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生孩子不会。”
宋衡刚喝了口茶水,闻言呛了起来。
小裴也呆了呆,然而听了宋衡的呛声,忍不住嘿嘿嘿起来,怪笑着眨眼睛,“你要是能生,这会儿该揣上了吧。”
陆瑾送了他一脚。
小裴躲了躲又凑上去说“咱哥可是说好了,今后平阳生产,你得到哥哥院子里坐着。”
陆瑾失笑道“这没问题,你别介意就行。”
“我介意什么生孩子那么凶险,要平阳拿命去赌,我是不愿意的。”小裴瞪了瞪眼睛说,“我都打听清楚了,新城郡主那种情况一般碰不到,碰到了按照以往是活不了的,既然这样你都行,那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陆瑾瞧小裴大松一口气的模样,不知为什么特别想笑,他说“你也别放心地太早,剖腹产时弄不好会发生羊水栓塞,大出血等其他并发症,那才危险呢,到时候我也没办法。”
小裴张大嘴巴,面露惊恐,“真的那还是别生了吧。”
宋衡简直听不下去,他对小裴说“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先成亲,怀上了再说,况且生不生是你一人说了算的吗”
小裴撇撇嘴,嘚瑟道“婚期就在半年后,早晚的事。”
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席了。
他们也不去其它地儿,就凑在一桌,今日宗亲众臣齐聚,就差楚文帝派人过来恭贺。
刚说着,应公公就带着圣旨到了。
大长公主身份再尊贵,可毕竟没有子嗣,于是半个男丁陈玉林这二等伯爵位又往上升了一级成了一等,儿子刚出生便封为世子,可谓荣耀之至。
陈玉林笑容满面,在一片庆贺声中连连惭愧道“都是托了郡主的福气,啊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哈哈哈”
看得周围人很想抽他一下,心中大骂他吃软饭的。
娶了新城郡主可比娶一般公主更有利,瞧这升迁的速度真是一年一台阶,让人简直嫉妒地牙痒痒。
小裴羡慕地摸着下巴说“等娶了平阳,我是不是也能跟这厮一样了”
宋衡睨了他一眼,“出息点。”
然后陈玉林就来了,拉着陆瑾就要跟他喝酒。
“陆大夫,别的不多说,你救了我妻儿,我陈玉林知恩图报,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不行,还有郡主,郡主不行,还有大长公主,总能罩着你的。”
前面说的挺好,就后面,真是软饭吃得贼香。
小裴鄙视地踹了他一脚道“有点男人样子行嘛。”俨然忘了刚刚他还羡慕来着。
“我家阿瑾从来不喝酒,你要喝,也行”小裴说着就将陆瑾杯子里的酒都倒在宋衡的杯里面,“阿瑾的酒从来都是头儿喝的,你跟他喝去。”
陈玉林顺着酒杯看到宋衡,抽了抽嘴角,说“我是疯了,跟这个酒鬼喝。”
宋衡站了起来,给他满上,他俩年纪差不多,以前可是混一起的。
“今日大喜日子,本来就该做好被灌醉的准备,来,别废话了,干了。”
男宾席上的热闹,这边女宾席也不逞多让。
可是吃到后面,大长公主站了起来,她一起身,所有的女眷皆放下了筷子。
只听到大长公主道“前些日子,我忙着新城生产的事倒也不曾多关注,昨日听长乐说起朝堂之事,却不知道女子名节已经严苛到了如此地步,差点逼死了一位苦命女子。这般说来,这次新城也是失节失德的,皇上还嘉奖了玉林,我看还是尽早推辞了,怎敢生受。”
她淡淡扫视了一圈,特别是几个长公主那里,安悦长公主说“姑母,这话说严重了,不过是几个迂腐古板之辈叫嚣罢了,皇上都没在意,您就别往心里去了。新城九死一生回来,您这么说,她可就得伤心呢。”
新城郡主站起来,淡淡道“听说连节妇都来斥责那名女子,我只是担了郡主之名,又有何区别。无非是郡马没有嫌弃我,还能苟活而已。”
齐王妃安慰道“不过是乡下妇人,多了一块牌坊,便不知天高地厚,大字都不识几个,懂个什么呢。”
另一位命妇说“是啊,我也听过这件事,因为救命才被看了身子而已,却到了喊打喊杀的地步,实在过了。”
与她同桌的命妇道“那人家姓文,还霸占着媳妇的家产,嫁妆拒不归还,实在过分,也不见官差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