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是一个女子的,只是昨日变了一个男子。”
封十三娘突然发抖,说:“大人,我明明是见了一个女子进去的,后来我却见到了是个男子!”
包拯也奇怪了,问:“那那个女子呢?”
“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封十三娘跪下磕头,“我听得雷捕头叫他……薛先生!”
白玉堂一惊,薛先生?莫非是教他易容术的那位薛先生?
公孙策也吃了一惊,但强自压下,当做没事人一般。
倒是唐红缎,眼里一阵精光闪过
幕后主使者
包拯问:“这薛先生又是何人?”
封十三娘道:“此人在迎春阁包了一间房,说只要有人找小翠就带进来。每次来时都是包的严严实实的,昨日做了女子打扮,出去时做了书生装扮,其它的实在是不知。”
“雷星河,你说。”
雷星河跪着一言不发,包大人又拍了惊堂木,可雷星河还是不说话。
“雷星河,本府问你话呢!”包拯也是有些火大。
那人却是跪着,说了一句:“卑职认罪。”
“你!”包拯真是被气了个倒,就这样认罪了?
“既然你认罪,好好说说所犯何罪!”
雷星河道:“卑职知法犯法,指使手下绑架妇孺,并要求他们在邵剑波救人的时候,将三人一同炸死。”
其余的,倒是一点都不认。就算再逼问,也只说了一句斩草要除根。
“雷星河以职务之便,草菅人命,致使妇孺惨死,现革职押入大牢,待查明其它功绩后发落!”
雷星河默默的被张龙赵虎架着,去了大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展昭。
展昭却是目送雷星河离去,轻轻叹了口气。而门外的白玉堂看到,展昭那握剑的手,悄悄的紧了几分。
退了雷星河,接下来就是审理邵剑波的案子了。
邵剑波手上沾血太多,又存了死志,不需要多问什么,便将如何开始杀人,又如何用鸽子获取信息一一道来。然后磕头认罪。
包拯又问:“可知信鸽背后何人?”
邵剑波摇头:“罪民也曾跟随过鸽子,却……跟丢了。”
包拯慧眼如炬,见邵剑波言语之间有所停顿,料定他有所隐瞒,就拍了一下惊堂木:“跟至何处?”
邵剑波咬牙:“一座孤坟,然后鸽子就不见了。”
“孤坟何处?”
邵剑波摇摇头:“那是只跟着去,迷失了方向,后来也再去过一次,便再也找不见了。只记得是中牟县外东南方向十里处一座荒山上头。”
展昭听了一惊,他就是从那里掉进秦川的。看来这事儿越发的奇怪。
包拯见再问不出来什么,便让人画了押。
“邵剑波,因报私仇变成杀手,杀害多名朝廷官员。滥用私刑,手段残忍。虽听从他人命令,事出有因,但仍旧罪无可恕!判,秋后问斩,可服?”
邵剑波磕头:“罪民认罪。”
惠国公主听了这个审判,心中不平。毕竟邵剑波杀的都是那些该死之人,当即要说话,却被展昭眼疾手快的点了穴道,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得干瞪眼。
“退堂!”
退了堂,门外的百姓走光了,包拯才让展昭解穴。
赵翎一被解穴,立马炮口开向展昭:“展昭你做什么呀!这判决我不服!”
又转向包拯:“包大人,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这种人就是大侠呀,怎么可以判决问斩呢?”
包拯摸摸自己的胡子:“公主容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侠者多以武犯禁,他杀的毕竟是朝廷命官。就算那些人死有余辜,也应该交由朝廷裁决,三司会审才能定罪。若人人都如同他这般,有什么不平直接自己动手,那百姓还有什么安稳日子可过?”
“可……”赵翎皱眉,“他就是报官无门才会挺而走险……这样也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