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轩略微无奈笑着摸了摸鼻子,接过话筒,“有你们几个音乐生在这,我可得好好发挥。”
“要点哪一首?”许言已经跑到点歌屏幕那里去了。
“老歌好了,新歌听得比较少。”
高文轩自小学习钢琴,原本就熟悉音律,就算唱的是一首女声歌曲,颇有技巧地放低调,顿时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头仍聚满密云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 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低沉缓慢,如幽深小巷里刮过的阵阵秋风,在黑暗无尽的角落闷声回旋。林莫听着近在耳边的歌声,不去看旁边拿着话筒的人的侧脸。
一曲毕,高文轩放下话筒,只有许言一个人笔直身体坐在中间鼓掌,道:“高大哥,你唱的真好听。”
林子懒散地坐在许言旁边,只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今晚最活跃的恋人,林莫则默不作声听完,依旧面无表情。
高文轩对许言笑道:“谢谢你为了不让我尴尬这么捧场。好了,我也唱完了,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嗯,终于可以拆蛋糕了。”
许言把放在桌上的蛋糕盒移到正中间,小心翼翼打开纸盒,林子被他郑重其事的动作感染,自然而然也凑到这根本不感兴趣的甜品旁边。里面是两层的方形蛋糕,上面画着一个条形简单的人型图案,单从头发特征判断这个人型必定就是林子了。
旁边还有一把和人型差不多大小的吉他,它们被四周点缀的红色樱桃包围着,唯一立在雪白n_ai油之上的巧克力牌,上面写着定蛋糕的人最真挚的祝贺——“学长,生日快乐。”
林子牵起嘴角,平素的轻浮玩笑荡然无存,他看着许言道:“谢谢,我很喜欢。”
许言抿着嘴笑道:“就是我画的不太好。”为了不破坏蛋糕整体的美观x_i,ng,他只拿了一根蜡烛象征x_i,ng地c-h-a在上面点燃。
“好了,你来许愿。”
“这个就不用了吧?”林子有点无奈地揉揉许言的头发。
每年过生日都有家人朋友陪伴庆祝的许言表示:“可是过生日不许愿的话不就浪费了?”
“我没什么愿望。”
许言没有再勉强,帮林子吹灭蜡烛,高文轩和林莫再次祝贺寿星。许言主动给在座的人分蛋糕,因刚过晚饭不久,大家都对碟里的甜食没有多大食欲,随应生日气氛吃了几口。
仪式感的蛋糕许愿结束,便开酒和饮料继续点歌欢唱,林子经过刚刚的庆生环节,兴致提高许多,和许言两个一人拿一个人麦,唱着节奏强烈的流行口水歌。
“我去个洗手间。”林莫把桌上放的烟盒和打火机放进口袋,站起身跟他们打个招呼。
他走后没多久,高文轩也出去了。
许言停止歌唱,手上的话筒都未离开嘴边,小声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上厕所都是一起。”
“谁知道。”林子说着大手一揽,把对方搂进怀里。
高文轩在走廊的另一边找到了正在抽烟的林莫,头顶华丽的吊灯散落暖光,投s,he在他白皙的脸上,配合身后繁琐的鲜艳花纹墙,犹如栩栩如生的宫廷油画。
“怎么在这抽?”高文轩走过去问。
“在外面透透气。”
见对方过来,林莫捻熄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丢进旁边的垃圾箱中,“进去吧。”说完便向高文轩来的放心转身,走几步后又想到什么,回头说道:“对了,今天我看到你熟人了,在学校。”
“我熟人?”
“就是上次国庆节在我学校楼下碰到的那个女人。”
高文轩微不可见地皱眉,“她?她是我的病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借由微弱的灯光,没有放过他脸上细微表情的林莫,语气更冷了几分:“是么,她跟我说了很多。”
“哦,酒吧的事?”高文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没错。”林莫冷冷瞥他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找人去酒吧闹事的理由,但这听起来的确是你高文轩会用的手段,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跟你计较在这件事上我和我朋友付出的代价,只是看到你这张毫无愧疚的脸,我就火大,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我会因此跟你翻脸。”
的确如此,想来他们相处已七年,期间发生过许多或愤慨或不快的事,无论是误会还是事实,之后总能抚平表面嫌隙继续往来,虽说家庭因素使两人无法真正断绝,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高文轩源于内心深知林莫对自己的了解而产生的一种自信。
他已经从很早开始就不在林莫面前掩饰了,所以,对方也一定不会对他做出的任何事感到惊讶,就算林莫有时候也难解其因。
酒吧闹事是他找人去的,计划中只是想威吓林莫找茬,使其被辞退,没想到事态发展在意料之外,不但扯进林子受伤住院,连林莫都差点铸下大错有牢狱之险。
虽说最终达到目的,但这着实是一步让他也差点后悔的险棋,而归咎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那天晚上他临时起意去接林莫而看到的那一幕了。
第32章 第 32 章
“你会么?”高文轩的声音很平静,他淡淡地强调:“我们可是一家人。”
没错,正因为是这种单凭自己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