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静韵强颜欢笑应下了，但那个笑却比哭还要难看。/p
向晚看着她的身影，不知怎的，心里很不舒服，右眼皮跳了好几下。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心脏控制不住地飞跳，她按了按右眼皮，企图阻止右眼皮的跳动，但根本没有用处。/p
“您有抑郁症，为什么不告诉我？”向晚走到行李箱旁，跟着收拾。/p
于静韵眸光闪了闪，心虚道：“你别管了，我记得你连件衣服都叠不好，这会儿收拾了，我还得再收拾一遍。”/p
她低着头，根本没看向晚，神色略显慌张。/p
“现在会了。”向晚垂着眸子说道。/p
于静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是啊，你在监狱两年，梦会所几个月，肯定没少做这方面的事情。”/p
她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泣不成声，“都…………都怪我，这些都是……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发现你爸打的坏主意，也不至于……”/p
“都过去了，别说了。”向晚站起来，拿了几张纸巾，走过去递给她，“得了抑郁症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p
于静韵拿纸巾擦着眼泪，缓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你说什么。”/p
“你几次在生死关徘徊的时候，我这个当妈的不在身边还落井下石，现在我就得了一个小小的抑郁症，怎么有脸让你因为这个同情我？”/p
沉默。/p
向晚说道：“我们家闹到现在分崩离析的样子，有江清然的错，有我的错，也有您跟爸的错，都有错，您不用把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p
“我……”于静韵说出一个字，便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些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太笨了，太容易被动摇，太无能，也……”/p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的时候，向晚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p
“您刚才后面说什么？”右眼皮跳动了几下便停下来了，但向晚的心里却仍旧有些隐隐的不安。/p
于静韵吸了吸鼻子，努力扯了扯唇，“没事。”/p
楼下。/p
向建国跟贺寒川分别坐在桌子两侧的沙发上，桌子上茶香袅袅，沁人心脾。/p
“这是我新得的信阳毛尖，尝尝怎么样。”向建国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小抿了一口，神情间尽是惬意，但目光却一直不动声色地落在贺寒川身上。/p
贺寒川在他的目光中端起茶杯，尝了一口，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旁人难以学来的矜贵。他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咽下去，感叹一声，“好茶。”/p
“寒川果然懂茶啊。”听到他的夸赞，向建国才微微松了口气，“阿宇平时都是牛饮，根本不懂品尝，浪费了我的好东西！”/p
贺寒川又喝了两口，放下了茶杯，“据我所知，向少很喜欢收藏古董，不只收藏，还会做鉴赏，是鉴赏专家都要夸赞一句的人。要是让我跟他比鉴赏古董，那根本没有可比性。”/p
“不过是些扔钱的爱好，没什么意义。”向建国不以为意地说道。/p
贺寒川身子后倾，靠在沙发上，“怎么没意义呢？考古专家还有古玩市场的老板、古董鉴定师……不知道多少人想有一双好眼力。”/p
“他要真的能把那点能力用到生意上，我当然高兴。”向建国皱眉道：“可他除了跟那些所谓的专家学鉴赏，就是去拍卖场上买东西。往里搭了大几千万不说，一分钱都没有挣回来！”/p
贺寒川笑了，“这就得怪您了。您不好好教向少做生意，又不好好利用他的能力，不怪他一分钱挣不回来。”/p
“……他跟您不一样，不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向建国不欲在这方面多说，转移了话题，“你说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和我商讨？”/p
他神情与往日无异，但眼底隐隐有光芒流动。/p
贺寒川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嘲讽，淡淡道：“我要是想尽快把贺氏集团抓到手里，就得跟向晚分手，您要是我，会怎么选呢？”/p
这不是向建国想听的，他眼底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兴致缺缺道：“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跟自己喜欢的人走下去。”/p
贺寒川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可我怎么觉得您不会这么选呢？”/p
“那只能说你感觉错了。”向建国叹了口气，“晚晚这孩子从小就跟头犟驴一样，她认准了一件事，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要是现在选择了公司，会后悔的。”/p
“哦？”贺寒川微挑眉稍，“难道不是因为我放弃向晚，您就得不到好处了？”/p
他说的过于直白，向建国面上僵了一下，才说道：“当然不是。我以为阿宇他们误解我，至少你可以了解。”/p
“您为什么这么认为呢？”贺寒川直起身，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p
向建国苦笑道：“因为你跟我做出过一样的决定。你心里有晚晚，可当时也没有明确拒绝江家提出的联姻，不就是为了事业发展？”/p
贺寒川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p
“其实我觉得这是最正确的选择，等你有足够实力了，再跟晚晚在一起也一样。”向建国声音高昂了些，“可在他们女人看来，这就是背叛了爱情应有的忠贞，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p
说到最后一句，他由于声音过度拔高，甚至有些破音。/p
贺寒川端起茶壶，给他重新倒满，然后把杯子往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