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其实也为难,他们只是凶恶又不是傻,傅南生就罢了,难道还真得罪陈飞卿?但皇命在身,不敢完全不从,便别别扭扭地催促着快赶路。
陈飞卿叹了声气,一路拿肩帮傅南生扛着木枷,分去些分量。
夜里在荒野破庙休息,那俩差役知道些微的朦胧内情,便丝毫不怕他俩跑了,自顾自在外头烧着火吃东西喝酒聊天。
夜里休息也得戴着枷锁,但好歹能坐在地上,借东西靠一靠。
傅南生拱着手抬着陈飞卿的肩头木枷,见肩头的衣衫都磨破了,血渍斑斑,每日都是这样,旧伤不好,新伤不断。
陈飞卿淡淡地道:“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傅南生低声道:“还不如杀了我。”
陈飞卿问他:“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