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男人不应该这么小肚鸡肠的。
“你有!”梁敬拦住他的解释:“你对待凌小闲与众不同的态度,已经明显得掩藏不住了!别告诉我你自己都没有察觉?”
顿了一下,梁敬忽然想到些什么似得,有些懊悔刚才脱口而出的冲动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公事上,邱逸扬绝对算得上公正无私。
但在细节上,谁都看得出原本作风严肃冷硬的邱逸扬,对待凌小闲时常表现出细致入微的不同来。
比如他和凌小闲一起埋头研究曲谱音乐时,脸上露出的专注和柔情;又比如,他对从前忙起来自己都能随意对付的午餐变得重视,有时会特意跑到很远的地方打包美食带回办公室,交给因为忙碌而忘记吃饭的凌小闲。
更甚至有那么一次,梁敬撞见凌小闲搭邱逸扬的车一起下班,邱逸扬亲自为凌小闲系安全带的一幕。
当时两人的距离挨近到相当微妙的距离,要不是凌小闲僵直着身体尽量躲避,那就真的说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不要问梁敬一个大明星,怎么会观察到这么多的细节。
有心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现。
但看到刚才邱逸扬的表情,并不像是伪装。何况,梁敬了解邱逸扬的为人。
一个把所有精力奉献给音乐事业的人,据说连一场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
或许,他真的没想过自己无意识地区别对待凌小闲,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那样,梁敬说刚才的那些话,岂不是在惊醒梦中人吗?
梁敬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转身愤愤离去。
留下一脸呆滞莫名的邱逸扬。
梁敬推拉门,看见倚墙而立的乔年。
看样子,他已经在这儿偷听了不短的时间了。
“聊聊?”
偷听者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从容地发出了邀请。
两人到了休息室的阳台,让秘书泡了咖啡送过来。
“真要离开?”乔年先开口。
“嗯。”梁敬抿一口咖啡,说道:“再待下去没意思了,我打算自己单干。”
乔年点点头,表示理解:“人各有志。不过你就算单干了,和花火也是可以合作的。
赚钱嘛,最好还是互惠互利。”
梁敬笑了一声,面带嘲讽地问道:“乔总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个?虽然我梁敬有点儿名气,但对于乔总来说,还犯不上吃我这点儿小钱吧?
整个花火对于您来说,也不过是闲来解闷的小头,还会在乎音乐部的一个歌手?”
乔年也跟着笑了笑:
“别这么妄自菲薄嘛!
好吧!咱们来聊聊邱逸扬。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梁敬抬抬手,一个您请的手势,示意领导先来。
乔总摊手,意思是我先来就我先来,谁怕谁?
于是他说道:“小邱这个人吧,其实就是个乐痴,痴迷程度令人咋舌!
不过回想当年,他写过许多曲子投到各家音乐公司,结果都石沉大海。
也是怀才不遇,落魄过的!”
梁敬自然知道邱逸扬的过去,也知道后来邱逸扬终于签进了花火,遇到了乔年。
乔年一番爱才之心,一路力捧,最后还专门为他分离出整个音乐部,让他尽情地施展才华,才有了今天的非凡成就。
这么说来,乔年是邱逸扬的伯乐,而邱逸扬又是梁敬的伯乐了。
但其实三个人之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的。
这时候梁敬听老狐狸乔年想探自己的底,他却避重就轻,说着没用的陈年旧事,当下冷笑着戳出针尖直接道:
“其实我挺不明白,乔总分明垂涎邱总的美色多年,为什么一直就没能下口呢?
我觉得乔总不像是能忍得住的人。”
乔年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没办法回答。
想当年,正是因为垂涎邱逸扬的脸蛋和身段,他才会对他另眼相看,百般抬爱。
谁知邱逸扬是个不开窍的,居然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
直到有一天,乔年憋不住了,不想再陪邱逸扬玩猜闷葫芦的游戏,直接来硬的。没想到却遭到了顽强激烈地抵抗,即使是在邱逸扬酒醉的情况下,乔年都没能得手。
第二天乔年就收到了邱逸扬的单向解约书,附带着一封遭受骚扰的控诉信。
乔年难得伪君子了一回,腆笑着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说是酒后失态认错了人,抱歉抱歉。
就那样,好歹把人哄住,继续留在了花火。
那之后的许多年,乔年一步步走近邱逸扬,越靠近就越喜欢,喜欢到不舍得再去粗暴地破坏。
当然,他就是想破坏,邱逸扬也不给他机会。
这时候他听见梁敬语带嘲讽的询问,沉默了一瞬说道:“你不明白我,我却很明白你,为什么也不敢对邱逸扬下手?”
梁敬脸色变了变,没接话。
乔年继续说道:“别告诉我你对他没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话说,你跟他,比我跟他可要亲近多了。真要下手,也不见得就不能拿下他。
你之所以没有,原因很简单。
因为你太珍惜自己了。
这么多年的成绩,星光熠熠的地位,你都舍弃不了。
你害怕出绯闻,让别人发现你是个爱男人的同性恋。
你甚至还假装和女星交往,迷惑大众的视线。
梁敬,你就那么害怕吗?”
梁敬脸色铁青,乔年说的不错,他就是害怕自己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