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被打落了,玉暖飞起一脚,拿桃子当球踢射鬼。
就在他们振奋精神,打鬼上瘾的时候,天边云收,风也渐止,那些鬼突然就消失了,郭三丰一个直拳屁都没打着。
“道长,刚才怎么回事啊?”郭三丰如梦初醒,怔怔地问道。
第11章 书生泼烈,道长受骂
执心抹抹嘴角的血,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何东西吸引了这些孤魂野鬼来。”
玉暖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聚魂钉:“是因为聚魂钉吗?”
执心摇摇头,肯定地说道:“不是,你那聚魂钉虽是仙家宝贝,但鬼怪并不识得。”
“这人怎么办?”玉暖看了看挂在他身上的文人。
“他过上一时半刻自会醒,我们走。”执心示意玉暖把人放下。
“这不好吧……”郭三丰看那人面庞洁净无须,长相斯文清隽。
执心看了郭三丰一眼,出手如电在那人脖颈上一点,那人吐了口气醒转过来,发觉自己靠在执心身上,立刻把执心一推站直身体。
执心刚才法力大耗,被人一推立刻感觉嗓子一甜,他捂着嘴后退几步。
那人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记忆还停留在他昏睡以前,继续气汹汹地质问执心:“你杀人还没杀够吗?”
“我是为了施兰亭而来,”执心压住翻腾的气血,也不跟他争辩,“他魂魄不全入不得轮回道,我来此地找他魂魄。”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装什么好心,他魂魄不全也是被你害的,枉他那么爱慕于你!”
纳尼?郭三丰如同遭了雷劈,施兰亭爱慕执心?执心却杀了施兰亭?他感觉自己脑洞已崩,实在拼凑不出这是个怎样杯具的爱情故事……
在他旁边隐形了的玉暖懵懵懂懂地握住了他的手,喂,还有未成年人在场,你们谈论这个话题真的好吗……
执心也是呆立当场,面上表情很难以琢磨:“柳施主,你说的……贫道委实不知。”
那人脸上现出一点儿报复成功之后的快意,然而眼泪却流了出来,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执心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朝着郭三丰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也走吧。”
郭三丰还沉浸在他穿成的这只鬼爱慕执心这个惊天霹雳中,妈蛋,他本来是要当一代宗师的结果穿成了一只鬼就罢了,还要让他搅基……
“刚才那人是你故交好友,名柳澜汐。”执心突然开口说道,“你可还记得?”
郭三丰摇摇头:“不记得。”
执心张了张嘴,似是欲言又止,最终他叹了口气:“罢了。”
郭三丰现在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疙瘩汤,他起初以为执心跟柳澜汐有一腿,闹了半天是他跟执心相爱相杀吗……
夜里,执心悄然停在柳澜汐卧房的房顶之上,待房里人呼吸平稳,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香,这是师父留给他的返魂香,可趁人熟睡之际潜入人的神智探查前事。
他点燃了一根香,然后在旁盘膝入定。
木桌子上的香炉燃着清烟,柳澜汐笑道:“听说你打了打更的赵瘸子又赔了不少银子,施老爷没让人把你关祠堂?”站在窗前的施兰亭转过头,唇红齿白的一笑:“不过就是跪上一天罢了。”“可不嘛,只怕让你跪上三天把你人烧坏了,也亏你想得出这样的法子,散财童子,你也救济些银钱给我。”施兰亭抿唇一笑:“我见到了一个道士。”柳澜汐搁在琴弦上的手一拨:“你个混账东西,招惹什么人不好,招惹那牛鼻子作甚!”施兰亭扬了扬下巴:“他不一样,我看他是要成仙的。”
柳澜汐歪在榻上把书一摔:“胡闹,你就为只来历不明的鸟盖一个朱雀神祠?”施兰亭肩上立着只红嘴绿鹦哥,他在手心里放了金黄的玉米粒喂那鸟儿:“我保住了槐树,寿年有粮赈灾,正是一石二鸟。”那鸟儿啄住了他掌心的肉,施兰亭一笑:“你看我说鸟的不是它就要闹,我家八宝决计不是普通的鸟。”
“澜汐,这曲谱给你,你闲时替我弹上一弹。”施兰亭递给他一纸曲谱。“我如何能替你?”说着话,柳澜汐接过曲谱。施兰亭一脸苦笑:“我爹最气我做不得家里营生,更不喜我摆弄这些。”柳澜汐随即拨动琴弦。施兰亭默默地听完:“正是此曲。”
柳澜汐蹲在河边烧着纸钱,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嘴里低低地说道:“兰亭,你真是自作孽,偏要招惹那牛鼻子,被他害了性命,寿年怎的就放了那两个牛鼻子走!”
执心眉眼一跳,睁开眼睛,迅速把燃过的香掐掉,然后妥当地收好。他刚才在柳澜汐的神智里看遍了与施兰亭有关的片段,怎的平白断了一截。
不过让他吃惊的是,柳澜汐记忆里的施兰亭与他所知的大有不同,那厮故意惹是生非就是为了救济别人?供养朱雀神是为了赈灾?这种作法实在令人称奇。此外,施兰亭给柳澜汐那曲谱莫非是……
执心的心里说不出的怅然,又觉得有些好笑,既然爱慕他又为何做那些讨他嫌的事?施兰亭此人当真怪异。
柳澜汐端坐在案前,听着学生一个个地拨弦给他们指出错处,有资质好的也有资质平庸的。
施兰亭的琴艺也是自己教的,他资质不错却很少操琴,曾写过一曲琴谱给自己,正是为了那个可恶的臭道士,但是自己怎么找不见那曲谱了呢?
柳澜汐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他眼皮一挑,就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