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不顾这里几个同门伤得伤,气得气,立刻奔到青年身边:“我就不走,除非你答应与我相好。”
那青年似乎早就被尘心的厚脸皮缠得无法,一掌推开尘心:“我早说过了,不可能,你快跟他们走,别逼我动手。”
尘心受了他一掌一点儿都不恼,还耍流氓似的把自己的脸也贴了上去:“你打啊,我倒看你舍不舍得——”
那青年想都未想,反手又是一巴掌。
尘心捂着半边脸:“哎呦,心肝儿,你还真打啊。”
执心早都被这师弟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把他们清风教的脸都丢尽了,他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尘心!”
尘心可怜巴巴地望过来:“师兄,我——”
脚下的大地忽然震动起来,那青年把尘心一推:“我答应你!你还不快走!”他这里一推,尘心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轻飘飘地向执心飞过来,执心抬手一引,接住了尘心。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脚下震动愈发强烈,他们几个几乎要站不稳了。执心喊道:“我们走。”
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简直要天塌地陷天翻地覆了。
尘心突然脱离了他的手掌,瞬间移形到那青年近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跟我一起走!”说完,不等那青年反应,尘心拽着他要追赶执心等人。
“师叔,小心!”本念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大惊失色地叫道。
那女子手里握着一把冰剑向尘心刺来,青年也发现了,他突然握上了尘心的双手。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执心回剑一刺,那女子手里的剑只差半寸就要刺到尘心,倏然连人带剑化作了一地碎雪。
那青年嘴巴张张合合,却没人知道他是否发出了声音,因为所有的声音都被地崩山倒的声音淹没了……
本念用风力打开来时的结界,他们快速地撤离,回到后山的寒洞。
“师兄,这里的结界变了。”尘心突然开口道。
原来的洞口彻底不见了,结界已破,后山寒洞只是个洞,再不能与那仙山相连。
执心给本念吃了一颗保元丹,此时也望着光秃秃地洞壁叹了口气。
“哥哥!”玉暖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后山再没有寒洞了,”尘心前一刻还在感叹后一刻忽而笑了,拿胳膊肘在执心身上撞了一下,“师兄再没有地方让我思过了吧,捆仙索也断了,呵呵呵。”
执心袖口对着他一张,捆仙索一出,又把尘心捆了个结实。
“这,这,这……”尘心双肩挣了挣,欲哭无泪,“不愧是掌门师兄,竟然能重续捆仙索。”
郭三丰直想翻白眼,与执心的这位师弟闻名还不如不见面,啥都幻灭了好嘛,简直一个臭不要脸的臭流氓。
“这位美人是……”尘心早就注意到了郭三丰,冲执心挤眉弄眼地说道,“师兄的道侣?”
执心脸色有点儿不自然:“住口!”然后,再没了下文。
尘心这句话一出口,不但本念目光包含疑惑,连那被尘心强掳来的青年也将视线在执心和郭三丰之间瞄了几眼。
郭三丰也跟吞了苍蝇似的,眼神四处乱瞟,不敢看执心也不敢看别人。没错,他跟执心现在的关系就是这么暧暧昧昧,欲说还休……
执心干咳一声,冲那青年问道:“这位是……”
“我的道侣。”尘心抢先答道。
青年瞪了他一眼,口中清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白连。”
“你答应我了的。”尘心跟威胁人家似的又说了一遍,白连扭过头去。
执心看着,眉间轻轻地皱了一下。
他们一行人回到观里,幸好观里房间足够,执心力排了尘心要跟白连住一间的不要脸提议,给白连单独安排了一间客房。
本念伤得挺重的,执心亲自照看了一下,而后才有机会跟师弟尘心独处。
“那白连并不是人。”执心道。
尘心坐在执心惯常坐的蒲团上,手里拿着一方黄纸,手指翻飞很快折出一只活灵活现的鹤:“我自然知道,我还知道师兄那道侣是鬼。”
“他……是鬼不错,生前却是个凡人。”
尘心把那纸鹤往地上一抛,那纸鹤便长大犹如真鹤大小,一边鸣叫一边走动,只是动作死板,尘心有些气恼地“嘁”了一声,又道:“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有何不同,总好过无趣的同道中人。”
执心对那纸鹤佛了下袖子,那鹤便长鸣一声破窗而去:“你可摸清他的来历?”
尘心视而不见,又掏出一方黄纸继续折:“我既认定了他,又管他来历作甚。”
“……”执心看了尘心一眼背过身去,“你与他怎么相识的?”
“这还多亏了掌门师兄,罚我在寒洞之内面壁自省,我才有机会见到白连。”说到这里,尘心掀唇一笑,“我发现洞里有结界,就进去看看,谁知一个女子见到我就想杀我,我的亲亲白连对我一见钟情,是他把我藏了起来,可惜你们来得太快,不然……”
“你说那个白连救了你?”执心奇道。
“没错,我当时就想这人真是天下难得的好人。”尘心一脸春心荡漾。
执心背着身自然没看见尘心的表情,却不知道尘心的话牵动了他哪根弦,他脸上也带了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郭三丰跟玉暖一个房间,玉暖只管抱着郭三丰不撒手,幸好郭三丰被他抱惯也不觉得奇怪,他忽地伸手按在了玉暖的胸膛上:“你的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