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转回视线,一扇门板已经打开,他便闪身进。
不科学啊!
从外面看是三层,谁知里面是三层贯通的,也就是一整间三层高。
郭三丰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四面墙壁上点着长明灯,数排巨大巨高的红木书架庄严地伫立着。
这地方真不是给普通人逛的……
郭三丰随手抽出一卷竹简,这上面爬的都是什么虫子,他一个也不认识,他飞身升高了几米,找到一些纸质书册,一本一本翻看,嗯,能认识的字还是有限。
他本想找一些御风雨雷电总之牛逼技能的书就是了,看样子他应该先从认字开始,想到这里,郭三丰抬头望望看不到顶的书架,急得头冒青烟。
这地方真是太不科学了,居然不分类也不贴个标签啥的……
郭三丰跟踩着升降机似的飞上飞下,在他晕机晕书之前终于找到两本粗浅易懂的书,一本剑谱一本看图识草。
他拿着那两本书呆站了一会儿,心里念头翻了几翻,然后把书又放回了原处,反身出把门锁好。
他飘回执心的房间,执心还没回来,他把那把钥匙放在了执心的书案上。
无名既拜他为师,他怎能拿清风派的东西教徒弟。
在回自在庐的路上,郭三丰努力回想自己所学的道术,脑袋都要想炸了。自在派是他给自家门派起的名字,他们的那两间木头房子就叫自在庐。
他推开卧房的木门,正对着的是自己的木床,他愣住了。
执心正坐在上面,在他进来的瞬间,执心抬眼看着他,他立刻又有了做贼的心虚肝颤,还有一丝丝莫名的委屈怨怼。
如果是几天前,他必定会喜滋滋地凑上去道长长道长短的,现在,他得勉强忍住想跑的冲动。
见郭三丰靠着歪歪的木头门框没动,执心眉头微皱,施施然站起身走到他跟前,默默地抬起他的右手。
郭三丰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然而执心动作很快,在他手腕上划了几下。
他好奇地翻过手腕,只见内侧腕根上浮着一个金印,这是?
“那白马妖虽无害人之心,但你与别个不同,仍需小心。”
“呵,他是妖,我也不是人。”郭三丰听执心一再强调无名是妖就来气。
执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往郭三丰嘴里塞了一粒丹药。
那药丸太小,郭三丰“咕隆”一声就咽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喉咙,到不是担心执心会害他,而是他们冷战阶段不应该有“肢体接触”,执心刚才碰到他嘴唇了,简直是严重犯规!
然而,还不待他反应,执心一抬手就把他扔到了床上。
郭三丰连忙爬起来,又被瞬移到床边的执心按了回去。
“你……你要干什么!”郭三丰连忙捂住屁股,想了想,又捂在了嘴上。
执心的脸隐没在黑暗夜色里看不太清,但郭三丰知道这位道友就是干着最下流的事儿也能正气凛然,别提多气人了。
果不其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执心温热的躯体就覆了上来。
卧槽,执心道友这是要疯啊,人设都崩地天崩地裂了!
郭三丰一脸懵逼地被执心怼在了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执心的一双手在他灵体上轻轻抚摸,执心的嘴唇轻柔地落在他的鬓间,鼻头,嘴唇还有身体上数不清的各处,那触觉鲜活的让他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
他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执心怎么能碰到他的身体?难道是那粒药丸?可执心没让他穿那件女道服……
在郭三丰这么胡乱想着的时候,执心把他双修了两回……
执心穿好衣服,伸出食指点在郭三丰额头探查了一会儿:“我明日再来。”
郭三丰无声地躺在床上,又听执心说道:“中的一卷一册皆有价,一本一两。”
郭三丰“骨碌”坐了起来,啥意思?
执心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放在床边,另外还有那钥匙,然后转身消失了。郭三丰转过视线,看到那两本书正是他之前里选的,一本一两?他一张鬼脸都气青了,这算是嫖/资?
郭三丰第天一整天都气鼓鼓的,他费了半天劲在树林里找了两根桃树枝,然而那两本书扔在床头他根本没动,就让无名跟玉暖在天上飞着玩儿给他解闷,然后他自己拿着那两根树枝狠命地削削削。
他很忧愁,执心说今天晚上还来那就必定会来,他本来想削桃木剑的,结果削成了桃木钉。
郭三丰握着两枚钉子,他决定晚上跟道友好好谈谈,想想执心给他吃的那粒药丸,再想想最近几次道友人设崩的厉害,他觉得他们双修的姿势好像不对……
玉暖化成人身落在他身边,跟他一道默默坐着。
“哥哥,我想去朱雀神宫。”
郭三丰正在思索如何与执心道友友好协商双修事宜,听到玉暖这话,反射弧饶了好几圈才整明白。
“你去那里干什么?”实际上,他更想问玉暖哪儿来的勇气和胆量去神君的仙宫。
“神君把聚魂钉还给我,我还没有谢谢他。”
“啊!”郭三丰嚯地站起身,“照你这么说,我也得去谢谢那个朱雀神君啊。”
“不,哥哥你还要跟道长去秋棠县找魂魄,这件事情需我一个人了结。”
由于姿势的原因,郭三丰得仰着脸看玉暖,突然惊觉这小孩儿有点儿不一样了,不光五官身量长开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不那么蠢萌了,都是被那个变态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