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姑姑住在四楼,从阳台拐上去的时候安小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腐烂的味道混合在空气中,旁人闻起来可能和一般的臭气没什么不同,但是因为之前曾经闻过类似的味道,安小雨轻而易举的就能感觉异样。
不知道初九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越靠近勇哥姑姑家,表情就越不对劲。
安小雨为了验证自己的预感问他,“怎么了?”
没有想到初九却给了自己一个意外的答案,“这有人来过了。”
“楼梯人来人往的,很正常。”
“我是说不速之客带着刀具,而且人很多。”
初九顿住,指着楼梯墙上一个很清晰的画痕,“你看这里还有这里画痕是外宽里窄,墙灰没有多余的剥落,而且深浅不一,说明是开了刃的刀很锋利,无意中划上去的。”
见她还是满脸怀疑,初九靠在墙边,把手臂自然下垂,手上呈握刀的姿势,划痕的高度,确实吻合。
安小雨凑过去看,他说的这些迹象的确是有,安小雨又心生疑问,“那你怎么看出来人很多?”
他直起身子,“楼梯这么宽被挤到靠墙,这一切说明至少有三四个人一起上楼。”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都察觉到了楼上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她和初九按照左立之前说的位置快速跑上楼,敲了两声门,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人来开。
可能是姑姑年纪大了,加上眼盲行动会迟缓一些,一开始安小雨还这么解释。
但是足足等了五六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初九让安小雨站远一些,自己鼓足力朝房门上撞去,但是铁门,估计里面还加了防盗,撞了几下,纹丝不动。
安小雨忽然想起来附近住着一个老熟人,便让初九在这等着,自己下楼去找。
那人绰号飞牛,是个入室行窃的惯犯,之前安小雨因为聚众斗殴,被带进警局的时候见过,后来放出来之后又被一起送回这里,才发现原来是邻居。
安小雨敲开他家房门的时候,他一脸不情愿的问,“谁啊?”
他头发乱糟糟的,一嘴周都是胡茬,背心反穿着,看样子睡觉还没起。
看见安小雨之后揉了揉眼睛,“哎哟,安小雨?我以为你飞黄腾达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安小雨没跟他寒暄,直接把他拉出来,带上楼,“你就别骂我了,就是换个场子看,混饭吃。”
“你这么一大早的,挟持我去哪儿?”
“卖你去做鸭。”安小雨没好气的回答。
他一只手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现在社会对做鸭的标准,降得这么低?”
他对自己倒是还挺了解,安小雨没时间和他闲侃,直接把他带到勇哥姑姑家门口。
“什么味?”他打了个嗝,皱着眉头问。
初九连忙打圆场说,“没准是没刷牙。”
飞牛朝手心哈了口气,自己闻了闻,“好像是。”
安小雨用下巴指了指门锁,“帮我把这门撬开。”
他警惕得把手收回来,“干嘛?我昨天金盆洗手了。”
“1000。”安小雨干脆的说。
“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2000。”
“安小雨你别这样。”
“2500,不能再多了。”
“我回家去拿工具。”飞牛说完穿着拖鞋一路小跑,不出两分钟就抱着一个小箱子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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