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之前的地下相比,这环境好像没有那么隐秘,可以攻破的点很多,但好像也正因为如此,人员监管的力度似乎更大。
从进门开始到最后被关的一路上,安小雨用最快的速度留意了一下所看到的所有内容,还有房间里的基本构造。
毕竟地上的建筑不是地下,空间巨大随意发挥,格局与格局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二楼是这样的构造,楼上也不会差到哪里。
就在她们刚要被关进房间的那一刻,走廊的另外一头突然传来十分凄厉的一声哀嚎,那声音好像从地底最深处传来,怨气加上痛楚,听的人后背发凉。
安小雨心里多半有数,走廊尽头的那一间和当初秃头老关她的差不多是同一个地方。
安小雨和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女人关在同一间,因为两个人手脚和嘴都被堵着,所以也没办法问她些什么。
只是从进了屋之后,她就开始坐在床边哭,眼泪一滴又一滴,好像断了线一样。
安小雨从初九那里学会从人的反应穿着去猜测一个人的基本信息。
刚才推搡间,安小雨看到她的腹部露出来,只一瞬间,她便捕捉到了上面的妊娠纹,女人应该是个母亲。
她应该此时特别担心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吧。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来给他们登记。
这个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不像是马仔应该是他们请来的技术人员。
门口看守的人摘掉她们嘴里的布条,白大褂问道,“名字。”
“吴屏。”
“年龄。”
“31。”
“结过婚吗?”
“我有一个儿子今年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离开这儿之后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报警,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对别人讲,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有我儿子了…”
女人手脚被捆住,扑通一声,膝盖直挺挺的砸在水泥地上,听的安小雨心里咯噔一声,两腿都跟着疼。
白大褂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朝旁边的马仔看了眼,马仔便上前把那女人拖走。
问到安小雨的时候,安小雨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比画了一下表示是自己不会说话。
因为不清楚她推下车的那个女孩之前有没有登记过,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白大褂皱眉,“是个哑巴,这事儿不好办”说完之后对旁边那人道,“去告诉老大一声,这儿有个哑巴,看要怎么处理。”
安小雨这才恍然想起哑巴,肯定卖不上价,她这么做无疑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身旁那个马仔已经跑了出去。
恰好他们叫老大的那人就在旁边房间,骂骂列列的进来,看见安小雨的一瞬间,眼神中好像亮起一团火。
嘴里叼着根牙签,走到安小雨面前一吐,尖锐的一头划过她的脸,一阵微微刺痛感传来。
“又他妈是你?”
“老大,你认识?”旁边有人问。
“上次就是这个****害得我们上上下下一毛钱都拿不到,还白白搭进去十几个弟兄。”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全部对安小雨眼生怒气。
这被叫老大的男人,一把抓过安小雨的头发,把她往后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