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渊把这个苦命的孩子搂进怀里,揉着他青稚瘦削的肩头,低声安慰:“都过去了,嗯?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了,以后跟我在一块,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苦。”
“嗯!”启林含着泪抱住杜涵渊,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以后,我也就只有你了……”
杜涵渊心疼地拍着他的背,说不出话。
感伤过后,两人把祭品拿出摆在坟头,看着那新鲜的白米饭和各种大块的肉,启林笑着对父母的坟说:“阿爸阿妈,这些都是杜涵渊准备的,比以前我带来的好多了,你们要多吃点哦。”
旁边杜涵渊也笑:“你阿爸阿妈一定很奇怪,这个叫杜涵渊的人是谁。”
启林笑微微地看着杜涵渊,故意歪着头问:“那,我该怎么跟阿爸阿妈介绍你?你是我的……什么?”
臭小子!杜涵渊捏住他的鼻子:“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嗯?你敢不说我是你老公?”
“你是,你是。你是我老公!”启林笑得开心。这可是杜涵渊第一次应承这个身份啊。
启林跪到地上,朝坟堆磕了个头,一脸郑重地说:“阿爸阿妈,这是杜涵渊,他收了我做小弟,所以,他就是我老公了……以后他会照顾我的,你们放心吧。”
说完,拿起酒壶就要给他们敬酒。杜涵渊按住了他。
启林诧异地看向杜涵渊,却见杜涵渊也双膝着地,跪在了自己的身边。
杜涵渊和自己一起跪在父母的坟前,这意味着什么?启林看着杜涵渊,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杜涵渊牵过启林的手,十指相扣。很多东西,不言自明……
然后就听杜涵渊说:“伯父伯母,我是杜涵渊……我爱启林,所以我要带他一起回城里。以后他就是我的责任,我们会生活在一起,我会爱他,照顾他,对他好。就请你们放心地把他交给我吧。”说完,虔诚地向坟墓磕了个头。又拿起酒壶,亲自斟酒,双手捧杯,拜了三下,恭敬地把酒倾倒在坟前。
启林贪婪地看着杜涵渊的每一个动作,睁着眼睛,眼眶里一阵阵发热。心里不停回荡着杜涵渊说得那句“我爱启林”……
“杜涵渊……”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盈眶而出,启林依进杜涵渊怀里。
杜涵渊顺势接住,像对待珍宝一样紧紧地紧紧地将他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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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到山脚下的时候,第二批工作人员已经到了。那场面简直就像是井冈山革命大会师,热闹非凡。
当晚,大伙就在新校址的工地旁组织了一次联欢晚宴,不但邀请了全村的村民来参加,还搭起了临时舞台,饭后有不少余兴节目。这次联欢,美其名曰“送旧迎新”——既是第一批工作人员的欢送会,又是第二批新来者的接风宴,所以弄得相当隆重。
这一次,启林没有再拒绝杜涵渊的邀请,大大方方地坐上了主桌。杜涵渊是站在高山顶端的人,如果自己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那就要有勇气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才行。所以不管其他的小弟们怎么看,认为他恃宠而骄或是有意显摆什么的,启林都不管了。反正他就是想坐在杜涵渊的旁边,一刻也不愿离开。
晚宴的菜式很丰富,酒也管够,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爱扶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的村民也开始互相划拳拼酒,会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这时,余兴节目也开始了。作为主办方,爱扶基金的一个小伙子率先上台吼了一曲《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那声嘶力竭的卖力表演赢来了满堂叫好。这算是开了个好头了,场面渐渐热闹起来。
爱扶的工作人员大多是刚出社会没多久的活力青年,其中不乏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的。这不,又一个穿着时尚的小帅哥一下跃到了台上,伴着劲爆的舞曲,跳起了动感十足的街舞,那张扬而又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气氛一下热得爆棚!大家都停下了筷子,跟着台上舞者的动作而沸腾大叫。
一曲舞毕,众人都起哄要他再来一个,连主持人都拉着他不放他下台。那小帅哥也不推脱,只见他大方地拿过话筒,笑呵呵地说:“要我跳舞容易。但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