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开心。星北流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总是有人在打着星北流的主意?
“小公子?”昊映偏过头喊了一声,神色有些惴惴不安,“您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怎么把他……咳,不是,在想以前的事情。”长光眨了眨眼,回答道。
“我以为您不开心了……”
“没有。”
长光一直循着自己天性中的一分肆意做个人,而这一分天性被星北流好好地保护着,所以往往做事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星北流离开这五年,长光也学了不少东西,起码知道了偶尔对人要客气一些。
“我们一起去找他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长光说。
昊映释然地笑了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肃湖卿:长光长光,你帮我送妹子东西,我请你泡妹子。
长光:(嫌弃脸)不,我主人会打断我的腿
星北流:舍不得打自家崽子,还是把肃湖卿的腿打断吧
☆、静挽(四)
迎亲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了,小小的晚离郡都知道了郡公将会c-h-a手此事。
也不知道那吴姓农民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够让郡公为他的女儿亲自c,ao办婚事。晚离郡的百姓们都听说了,吴姓农民的女儿将从郡公府出嫁。
有不少人那天看到了吴姓农民将女儿带到郡公府中,这事自然也传到了督主那里去,不过督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准备着迎娶新娘,看上去是默认了郡公的c-h-a手。
毕竟官不如别人大,同样是流放的人,别人还是星北府主母的儿子,督主见着星北流还得腆着脸奉承,这种事情计较多了也没好处。
新娘迎进门后拜堂成亲,临近村子来了不少人,督主大摆酒宴,在星北流面前显摆了一番阔气。
回去要好好查查,谁这么大方给督主的财产。
星北流坐在主席位,不少人都来敬酒,都被寒千挨个拦了回去。不是不给面子,寒千是怕星北流这样喝酒,要把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身子喝坏。
最后督主亲自来敬酒了,这位的面子不能不给,寒千便垂手站在一边了。
督主年过五十,面容已经布满了风霜,大概是日子过得不错,人也开始发福了。这样的一个人,要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还不是别人自愿,无论怎样都没有道理。
星北流没把不满表现出来,端着酒杯笑得十分有礼,叫人挑不出来不对。
“身为晚离郡百姓的父母官,有时候也该多多为百姓们做点什么事情。”星北流慢条斯理地道,“所以这次见督主的亲家有些捉襟见肘,我便帮扶了一把,想必督主不会责备我多事吧。”
督主在心里暗骂“多事”,脸上笑得很欢:“郡公哪里的话,郡公向来关心晚离郡的百姓们,这是大家的福分啊。”
星北流还是笑道:“说起福分,哪里比得上督主呢,能抱得美人归,哪像我,这辈子怕是要注定孤身了。”
“哎呀这怎么会呢,郡公还年轻着,未来的路还长着……”
“啊,我比督主可差远了,身子骨不如督主,要想着以后还娶年轻貌美的妻子,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两人就这样拿捏着调子你来我往相互奉承了一会儿,督主终于有点说不下去了,喝了酒赶紧去下一桌敬酒了。
星北流眯着眼看督主壮硕的身影离开,把酒杯里的酒撒在衣领处,然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上寒千换掉的白水,慢慢地喝着。
喝了一会儿酒,星北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样子醉得不轻,口舌不清地同旁人打着招呼说去一趟茅房。
又过了一会儿,寒千跑出去了,扶进来一个醉得有些不清醒的“星北流”。
督主咋咋呼呼跑过来,关切之意很明显:“哎呀,大人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
“星北流”低着头,靠着寒千勉强站住了,一言不发。
寒千面露难色,道:“督主大人,我家大人酒量不好,方才醉在门外,要不是奴婢前去寻找,可要睡在督主大人院子里了……”
督主连忙关心道:“那要不我叫人收拾一间屋子,让郡公休息一下?”
寒千摇摇头:“奴婢替郡公谢过督主大人好意了,可今日是督主大人大喜事,留下来叨扰也不好,奴婢还是送郡公回府里去吧。”
“哎?那好吧,我叫人送送你们吧。”
“不必不必,督主大人快去招待客人吧,我叫属卫们来帮忙。”
督主点点头,也不再勉强,回身又去挨着敬酒了。
寒千和其他属卫一起,将“星北流”扶上马车。
她跟着上了马车,那名假扮星北流的属卫坐了起来,连忙将套着的外袍脱了下去。
“寒千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寒千虽然有些担心星北流,但还记着他交代的事情:“我们打道回府,不能叫别人看出端倪来。陈曲带人留守在外面,暂且不用担心。”
郡公的车马缓缓驶离,朝着郡公府回去,刚一转过巷口,后方便有一辆马车跟着驶了过来。
后方的马车在郡公府对面的一条巷子停了下来,长光从车上跳了下来,遥望着停在郡公府门前的马车,微微皱眉。
昊映在马车上,掀开帘幕问:“小公子,怎么了?”
“他不在这里。”长光抬了抬下巴,让跟着他的护卫去找了个路过的小贩打听消息。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了,将今日晚离郡举办的喜事仔仔细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