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没有清醒过来,毫无反抗地被长光按着灌药,多喝了几口后就更加不怎么挣扎了,偶尔还会无意识地伸舌头舔一舔,正好舔到长光的嘴唇。
长光盯着他,眼眸越来越深沉。
这其实是一种折磨,但是让人心甘情愿的折磨。
等到碗里的药终于见底了,长光迫不及待地扔开碗,将人按在身下,又亲又舔。
他舔着身下这人柔软的嘴唇,觉得不够,心底的yù_wàng仿佛化为了千丈深渊,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填满。
星北流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剧烈咳嗽起来。长光这才放过他,低头沿着他光洁的下巴舔吻,一直到了喉咙处。
长光龇出尖尖的虎牙,在星北流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咬着那块皮肤吸吮。
“我忽然觉得药不是那么难喝了,”长光终于肯将星北流放开了,给他盖好被子,笑着在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上轻抚着,“明天奖励你吃二皇子妃亲手做的糕点。”
星北流没有回答他,睡着了。
长光又变成狼形,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显出了野兽极强的占有欲。
星北流睡着的样子,还真是既毫无防备又乖,和平时在外面淡漠得几乎不近人情的他完全不同。
要是他一直都这么迷迷瞪瞪的样子就好了。
长光想着,这样的话,就可以把人藏起来,只有他能看到,只有他能占有这个人。
·
第二天一大早,肃湖卿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星北流还没有起床,所以也就没能看到肃湖卿是否真的来“负荆请罪”了,不过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上起来后星北流的烧也退了,长光出去见肃湖卿,寒千服侍他起床梳洗。
寒千帮星北流将头发挽了起来,侧头看见他脖子上浅浅的红痕,奇怪道:“大人,您和小公子的屋子里有蚊子?”
“没有吧。”星北流有些疑惑她这样问。
寒千也觉得纳闷,没有蚊子的话,星北流脖子上这一块是怎么回事?
长光没去多久,就把肃湖卿打发走了。他回来的时候,寒千正把他昨天带回来的糕点摆在桌子上,同时还在星北流面前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
星北流默默地盯着那碗药发呆,像是和它过不去一般,寒千铁了心让他必须在吃饭之前喝掉药。
长光看着星北流那副模样有些好笑,不过在外人面前他没露出其他多余的情绪,走过去看了一眼那碗药,对寒千抱怨道:“那些医官总是开这么难喝的药。”
星北流连忙点头,说得没错。
长光又道:“结果某些人不肯喝药,受罪的还是我。”
“……为什么你要受罪?”星北流奇怪问道。
长光低下头,正好看到他白皙脖子上浅淡的红痕,微微勾起嘴角,眼睛里是那种称得上是愉悦的神色。
星北流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昨晚后半夜他发起了烧,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完全没有知觉,只知道早上起来嘴里无比苦涩,大概是被长光灌了药。
不过长光下手是真的狠,他还发现自己嘴唇有些肿。
长光心情不错,伸手摸了摸星北流的额头,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对寒千挥了挥手:“先拿下去吧,吃过饭再说。”
寒千不敢不听他的话。虽说她一直都伺候星北流,之前也伺候过长光,但现在住在长光这里……好像更加应该听长光的话。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的主子一直都是这两位,听谁的都一样的。
寒千出去后,桌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长光在星北流身边坐下,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吃吧,昨天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二皇子妃送给我的。”
沉如琰主动送长光糕点?星北流想了想,问:“二皇子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
长光冷笑了一下。
“你猜得挺准,其实我不想告诉你的。”长光慢慢说道,“他让我转告你一些话,二皇子妃有身孕了,希望你能够亲自去道贺。”
亲自。
沉如琰强调的是这个词。
星北流点点头:“我知道了……肃湖卿来说了什么?”
从长光出去见肃湖卿的时间来推断,肃湖卿并没有详细说出宛扶的身份,他猜测肃湖卿是想求长光放过宛扶,不再追捕。
“让我放过那条小狐狸j-i,ng。”长光依然冷笑,表达了自己对那个被“小狐狸j-i,ng”迷住了的下属的嘲讽。
“……”星北流忍不住道,“宛扶是男子,用这个名称,似乎不太好吧。”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
星北流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
“在晚离郡的时候,你被督主抓住,最开始是他进来的。”长光想起那时候的事情,眼底越发寒冷,“我早就说过,他差点害了你。因为我当时赶到时,他想杀了你,作为回礼,他被我抓伤了。”
正好抓在胸口上,发现对方平胸的时候,他还稍微惊讶了一下。
宛扶想要杀了他……星北流一点都不惊讶这件事。
“不过你想要留着他,他在我这里也翻不起什么浪,所以我才准许他跟我们一起回来。”长光坐到星北流面前,“我就当给你养的一只小狐狸玩。不过现在小狐狸从我们家里逃走了,不该把他抓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