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意,我会尽力,更尽力的把自己的羽翼张开,绝不会再让你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受到一点伤害,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那些将伤疤烙印在你身上让我心痛的人,就算对方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也会一个个,把他们从云端拉下来……所以,你就把脚步停下吧,停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停在那个不会让我体会到失去这种滋味的地方,在我拥有爱上别人的能力之前,你就就此停下吧。”
……
唐豆站在门口,竭力将耳朵贴近门板听里面的动静,听着听着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正派的温柔腹黑攻诶,还是我最爱的大叔养成……年下,王道,我这一生就这么圆满了……”双手合十,笑的宛如花痴般,“傲娇受vs腹黑公共,华丽丽的组合,萌的我一脸狗血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34圈养
苏诺意的意识一直陷在混混沌沌的泥沼里,每一次将要清醒过来的时候,混沌中就会伸出一只手将他拽入更深层的黑暗,容不得抗拒,就这么一直陷在里面。
混沌中他感到有人在他身边说话,声音很模糊,听不真切,苏诺意觉得厌烦,却无法制止,就这么听着,后来那声音终于消失,手腕间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不甚清明的意识更模糊了一些。再清明一些的时候,身边原本来去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脚腕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东西很紧很沉,硌的骨头有些细微的疼。苏诺意醒不过来,不知道套在脚腕上的到底是什么,后来像是有人发现了他的不适,将那个东西取下,在漫长的黑暗里不知道沉浮了多久,新的一个东西套在了脚腕上,稍稍松了一些,内层还细心的裹着一层柔软的毛皮,那东西不在冰凉和硌人,却依旧沉重。
苏诺意很讨厌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被套上的感觉,那让他想到拉一次被捆成粽子样丢在一个空房里的恐怖回忆。这是人对于未知的恐惧。
苏诺意不知道这一次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被人很细心的照料,身上的伤口正在痊愈,连一直都没有停止绵长痛楚的后脑,也缓解了许多。可是,他依旧本能的感到恐惧,因为自己醒不过来!意识一天比一天更为清晰,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的更为疲软,连动上一下指尖都做不到。
终于冲破黑暗。苏诺意醒来的时候是黄昏,巨大的落地窗外霞光万千华美,倾洒进房间里的却只有一块巨大的光斑。苏诺意想动动手指,但好像因为睡的太久丧失了这具躯体的支配权,连一点微小的动作都难以实现。转动着掩住去看整个房间的格局,大而空旷的地方,有一种略带复古的奢华,苏诺意不知怎么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然后视线停在一面雪白的墙壁上,苏诺意整个人都怔住了,随后沉寂在记忆中的某个片段突兀得浮现出脑海!墙壁上挂着他巨幅的照片,那是他曾今为了庆祝二十岁成人拍的一张艺术照,这张照片将他身上的每一寸出众都万倍扩大,那时他笑容明朗静美,宛若画中人。
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还是段澄帮他收拾房间的时候从满是灰尘的旧书中翻找出来的,后来被段澄要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还被放大挂在这个房间里。
苏诺意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地方是哪里,推门而入的青年就已经将整个答案都解答。
“诺意,你醒了。我等你好久了呢。”青年迎光站立,身形修长挺拔的是现在的苏诺意需要仰视的。他笑的干净又明澈,温柔如画的让苏诺意一阵恍惚。
“段澄。”苏诺意脱口而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段澄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雪白的衣裳串在他身上,总是说不出的好看。
段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白粥放在柜子上,将苏诺意从床上扶了起来,舀了一勺白粥就要去喂。
苏诺意不喜欢同性之间这种太过亲昵的举动,尤其是对象还是段澄的时候。他把头一偏,避开了段澄伸过来的勺子,说,“我自己来。”
“真的要自己来吗?”段澄说着指了指苏诺意的手。
苏诺意低下头,就看到自己插满输液管的手,不断有冰凉的药液经过一边压着的暖水袋燠热后流进他的身体里。苏诺意皱眉,他讨厌打针。
“诺意,吃点东西,等好起来我就不喂你了。”段澄知道苏诺意讨厌自己的亲近,眼神黯了黯,不过隐藏的很好,没有被现在的苏诺意所察觉。
“不用了,我不饿。”苏诺意对段澄还是有些防备。
段澄好脾气的软语规劝,“别任性了诺意,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怎么可能不饿。”
“我说我不饿!”苏诺意像现在莫名的烦躁。自从那次的事发生后,他就开始很讨厌段澄的接触。
段澄突然倾近身体,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他茶色的眼睛紧紧的盯在苏诺意脸上,单薄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诺意,你的命是我就回来的,所以你以后的生命都属于我。”段澄贴的很近,薄唇张合间微醺的气流喷洒在苏诺意的脸上,带来苏诺意的一阵轻颤,“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