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目瞪口呆,这么官气十足是要闹哪样!看着哑一坐在车上一脸骚包极具派头的指挥,除了莫名的感觉哑一气势突然爆表,更多的却是疑惑,怎么哑仆是这么团结的吗?他可不觉得那帮饭点大多在练功,来吃饭也都是狼吞虎咽没什么热情的哑仆们会这么在乎是谁再做饭,想来想去也只有哑一那个吃货了,哑一那家伙为了吃顿饭到底都做了什么?
莫言默默的低下头,这个世界大约是玄幻了……
满足了哑一口腹之欲,身心分外疲惫(?)的莫言被哑一送回了小屋,看着小窝里仍旧合着眼睛忽闪忽闪小鼻子呼吸的小狼心里莫名柔软了些,果然舍不得怪罪这个小东西,说到底这也不是它愿意的。想起路上还在想小狼会不会折腾,这倒是他太心急了,小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睁眼呢?
看着小狼可爱的睡相,突然想着总是小狼小狼的叫着,也该给它起个名字了,虽然他大概一辈子也没办法叫出来,不过谁都得有个名字啊,拽了拽身边的哑一,莫言写道:‘我打算给小狼起个名字,给个建议吧。’
‘起了也没人会叫啊……’哑一不能理解。
‘总有人会叫的,别管那么多了,有没有好的建议啊?’莫狂子摸着小狼柔软的胎毛,觉得小东西分外可爱。
‘唔……如果非要起一个的话……’哑一皱紧了眉头,陷入了纠结,良久,只见他“啊!”的发出一声低叫,仿佛起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名字,兴致勃勃的在桌上写道:‘莫狗蛋怎么样!’
“……”
“……”
——这种十万个冷笑话乱入的赶脚是肿么回事啊混蛋!
最后的最后,小狼的名字还是被莫言拍板决定了,虽然白包子这个名字既挫又嫩,一点也不适合威风凛凛的白狼,不过……总是比那些莫名其妙的名字要好的多。
看着哑一莫名有些失落的样子,莫言不知道为什么有了种松了口气的庆幸感觉。
……
小狼一天天的长大,现如今和当初那个闭着眼睛的小奶狼已经大为不同。虽然还是小小软软的一团,却活泼的不得了,莫言也开始偶尔找一些碎肉喂它了。其实一般狼一个半月就能吃些碎肉生食什么的了,只是莫言并是不十分了解,他只是看白包子似乎对肉食表达了希望,便弄了点肉屑给它吃。
索性白包子已经被养的壮了许多,生命力也确实十分顽强,要不然一个来月的小奶狼也不知道活不活的下来。
再说曲灵风,他自从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找过莫言,虽然莫言隐约知道那个少年大概多少还是有些怪他的,不过他总觉得曲灵风一定会自己想明白的,这么有信心,大约也是相处的时候,他给自己的印象不像是会钻牛角尖的样子吧。
这般想着,莫言却不知道,银出事的那次,竟是曲灵风离岛前他们最后的相见了。
莫言接过哑三手里曲灵风留给他的信函和布包,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等他拆开信函读完之后,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曲灵风一直觉得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般简单,一直健康的银为什么会突然早产?
他这些日子暗自调查,终于知道,银的早产并非偶然,而幕后的推手竟是他的师娘!虽然缘由如何已不可考,但种种线索都指向那个人。曲灵风到底只是单纯了些,并不是真的蠢,事到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想再面对着冯蘅,但对于师父的妻子他又不可能做些什么,所以万般无奈之下,竟是选择一走了之。他在信中只说外出历练一阵子,却没有明确说出归期,在莫言看来,大约是不愿意触景伤情,短期内却是不会回来的了。
信中又提及小狼,嘱托莫言好生照料,并把莫狂子送给银的木雕另附一个布包带来,留作小狼的念想,大约也是怜它一出生便没有母亲吧。这般看来,曲灵风大抵已经放下成见,毕竟说到底事情本也不怨莫言和小狼的事,只是曲灵风一时魇住罢了。
“……
哑七,我并不是怪你,只是心中到底有些别扭,我也尽知问题在于我之本身,近日查明真相,却又无颜相见。师娘终归是师父的妻子,我不能为银做些什么,也便只能逃避开来,希望时间能够抚平这一切吧。
我已禀明师父,近期会离岛历练,师父虽然定会挂念,但却不会阻我。至于归期,我并没有想好,大概我心中真正放下的时候,便是我再回来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