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等,等着一个人的出现。
“花满楼,你看,这都到了子时三刻,那人莫不是忘了时辰,不来了吧?”陆小凤端着酒杯,语罢将杯中酒尽数饮下,挑眉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笑得温和,脸上不见丝毫着急和不耐,仿佛他们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秉烛对饮谈天说地一般。果然,花家七童,好耐心、好气度。
陆小凤盯着花满楼,不自觉的又出了神。花满楼一听陆小凤没有声响,又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不由笑问:“陆兄为何盯着在下看,莫不是脸上有什么?”
“花满楼,你当真是人比花美。”
“陆兄,你这是欺负我看不见。”
“哈哈~”陆小凤笑起来,手中的酒杯突然向窗户处扔去,力道足以将横木打断:“既已前来,何不现身让陆某也好知道是敌是友。”
窗外的人侧身抬手将酒杯截住,推开窗户翻身跃进屋内,刚一落地,花满楼便知道来人的身份,转过头看向陆小凤道:“陆小凤,看来是有人估计捉弄你,不过,是敌非友,也算值得高兴。”
“司空摘星!”陆小凤早已知晓是司空摘星,上前和刚落地的人过招,二人在屋内打起来,花满楼兀自坐着喝茶,并不插手,只是嘴角含笑,怎么看都像是在看猴戏。其实,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打起来,看戏是最好的选择。
“司空兄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和陆小凤过招吧?”
“花满楼,也只有你能受得了这陆小鸡!”司空摘星停手,不过瞬间便坐在花满楼身边,手中还握着一杯茶,动作之快,武林之中怕找不出几人。
陆小凤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睨着司空摘星问道:“猴精,你是不是有拿到什么消息?”
“陆小鸡,你这一次又是得罪了哪位美人,让别人不远千里派人给你下毒,还是苗疆人下手,你可不是此次都命大,小心这一次变成乌鸡。”司空摘星说着已经把一张纸放在桌上,然后掏出一个盒子。
陆小凤拿过盒子,不满的反驳:“我陆小凤对美人都是怜香惜玉,向来只有被抛弃的份。”皱着眉将盒子里外看了个遍,问道:“哪来的?”
“城南金大掌柜家里。”
“天下第一玉器商金不笑?”
“正是。”
花满楼得到肯定回答,放下手中的扇子,一手搭在桌上,另一手沿着茶杯的边缘来回流连,似乎在思考什么。
金不笑此人是生意场上的笑面虎,逢人三分笑,花家与金家倒是有交情,却不深,毕竟花家经营钱庄,与玉器打不上交道。年少时曾与父亲到金家拜访,只记得金不笑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倒是很喜欢他,说花家七童讨人喜。
再多的记忆也是没有了。
陆小凤看花满楼陷入沉思,便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说道:“盒子是旧物,有些门道,不过着色和木质都很普通,雕纹也没什么羽翼,内里无机关,看不出什么厉害处和线索。”
听完陆小凤的话,花满楼点点头,细细的摸着盒子,的确如陆小凤所说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是个普通的盒子而已。正打算把盒子放回桌上,花满楼指尖摸到盒子内不起眼的角落有些凹凸的痕迹,开口道:“陆小凤,你细细看下盒子左侧的下,是不是有一行字。”
凹凸痕迹不明显,有些残缺,若非留心只会认为那是刮擦的痕迹。
“嗯。”陆小凤拿过盒子,对着烛光眯眼细细看着花满楼所说的位置,一边看一边听花满楼问司空摘星的话。
“司空兄,此物是在金掌柜家中什么地方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