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遍重看……
遍重看……
重看……
看……
……
陆尚温记得他将这本书借给唐豫书的那天距现在已经有三周了,再怎么说,看一本书如果只是看个几遍,应该是看不了这么久的,他抽了抽嘴角,问道:“你到底看了几遍?”
唐豫书一愣,还是乖乖回答道:“19遍,加上这一遍就是2o遍了。”
陆尚温:“……”
那一瞬间,唐豫书的回答像是有回音一样,在他的大脑里飘荡着,他顿时就有些愧疚了,自己只借给唐豫书一本书,却从来没有问过唐豫书看完了没有还想再看些什么其它的书,他清了清嗓子,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这本书看腻了吗?不如我再给你本书看?”他太过心虚,连“朕”这个称谓都给忘了,即使他平时也是经常忘。
唐豫书回答:“我还没看腻,如果陛下真的要借书给我的话,等到我将这一遍看完就跟你说。”
陆尚温点点头,突觉口有些干,应该是因为钓鱼的时间过久,又没喝水,而导致口干,他倒了杯茶,喝了一半就离开了,原本拿着书看得一脸专注的唐豫书在陆尚温离开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陆尚温放下的杯子,眼中晦暗不明。
他垂眼,继续看那书中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原本向着自己喝过的杯子伸去,却不知为何在就要碰着那杯子的时候突然绕了个方向,朝着陆尚温喝过的杯子伸去,然后张嘴含住杯沿,慢吞吞地将杯沿都含了一遍,眼中闪烁着微光。
等到陆尚温还想喝水的时候,杯里已经没有了水,他不禁有些奇怪。
难道是他记错了,他其实是把水全都喝光了的吗?
陆尚温想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思绪,虽然觉得有一些灵异,但更大部分还是觉得是自己忘了,毕竟这种事情他干得多了,于是他又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唐豫书紧绷着的心,在陆尚温喝下那水的时候突然就松了弦。
之后的生活都是这样,早上有早朝就早朝没早朝就睡觉,饭点准时到达入食地点,吃完看书,看完书钓鱼,饭点准时到达入食地点,吃完再回亭子钓鱼,傍晚将钓到的鱼放回湖里,然后回去洗洗睡了。
派去连云州的人在失去消息后一月回了信,不出所料的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少卿未救暴露的人而受了伤,连云州刺史的女儿善使毒,那日他们逃跑的地方正巧是朝着那少女的闺房走去的,被她发现了,对方以为他们是什么歹人,与他们过了几招,因少卿背上还背着那暴露之人,情急之下被刺了一针,那针上有毒,虽不知是什么毒,但性子烈,已经蔓延到上臂了。最急人的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被迫与那少女过招时所属官差牌掉了,只怕是已经被捡到。派去的刺客死了近半数,官府里面的武功高手太多了,有点问题。
得知他们暂时安全,收到信的陆尚温算是放下了心里搁着的一块大石头了,吃饭时都开心得忘记给唐豫书夹肉了,于是这顿饭唐豫书吃得又欣慰又古怪,欣慰的是他终于有一顿不用吃肉了,古怪的是陆尚温一直不给他夹肉,他竟有些不习惯。
后花园的叶子渐渐昏黄掉落了,地上的叶子扫了又掉,掉了还是扫,松鼠时常跑下树,有时候陆尚温在后花园的亭子里不小心睡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肥大的松鼠站在桌上,豆丁眼在他身上瞧来瞧去,很是猥琐。
陆尚温:“……”
陆尚温做了个鬼脸想把那松鼠吓跑,没想到那松鼠好奇心重,看他这么一副鬼模样,不但没有跑开,反倒更靠近他了,这么一来那双豆丁眼就更清晰更大了。
陆尚温:“……”
贼眉鼠脸!!
陆尚温想抬起头伸个懒腰,却没想到那只松鼠突然凑上他的脸就给他来了一爪,陆尚温鼻子上一疼,他一抹鼻子,摸到了一手的血,当时就怒了!
“妈蛋!个大胆松鼠!我不抓住你把你给炖了!敢抓老子那英俊潇洒帅气有加的脸!看我不把你给炖了!!”陆尚温朝松鼠扑了过去,那松鼠却像是吃了什么奇葩的药一样,上蹿下跳非常快而灵活,陆尚温在这个狭小的亭子里也跟着这只松鼠上蹿下跳的,最终他爬上了柱子抓住了爬上去的松鼠,脑里正播放着清蒸红烧烧烤等酷刑时,突然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了他的幻想。
陆尚温眼冒凶光一脸恶相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着宫女服面容姣好手持扫把的少女,正一手握拳堵在嘴前想憋住笑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她笑眯了眼,脸颊处微红。
陆尚温脸红了。
他手上的力气小了下来,拿松鼠趁机从他手里挤了出来,逃跑了。
陆尚温:“……”
?(? ???w??? ?)?啊被人看到这么羞耻的场面真的好吗?我害羞了怎么破?
那少女笑了一会,渐渐消停了下来,抹了抹眼角冒出来的泪水,然后睁开眼朝他那望去。
她有一双桃花眼,给人一种泪眼蒙蒙的感觉,让人不禁有一种想要怜惜她爱护她的yù_wàng,她开口,声音清脆如清晨鸟儿的第一声叫,令人舒适,但是内容却不是很好,“阁下为何要像是大猫熊〔古代对熊猫的称呼〕一样趴在柱上?”
陆尚温:“……”
妈蛋妹子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喂?!有些事情大家都看得那么清楚就不要拆穿了好吗?!
他一边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