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男人就属于这种人。
他看起来很年轻,一头黑发留到脖子,发梢有些自然的卷翘,先前的女孩心里痒痒地想去搭讪,好不容易挨到了1楼,那人第一个就走了出去,她想追过去却被徐波一把拉住,不满地抱怨一句:“干嘛,我还没问他要手机号码呢……”
徐波黑着脸道:“人都走远了,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出挑的模特,看你那花痴样儿,你至于么?”
“他果然是我们公司的?我的天,我们公司有这么帅的男模我居然没见过!”女孩夸张地叫了一声,脸上跃跃欲试的神情显而易见。
徐波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击对方道:“你刚才不是提到他吗?哼,这小子就是那个拽的不得了的‘专属模特’!”
“啊?!你不是才说不认识吗?”女孩大脑当机了一下,不过论翻脸的本事这世上没有什么别的物种比得上女人,前一刻嘴里还在恶意的编排人家,现下立马态度来了个180度大逆转,“原来拿下平模赛男模冠军的就是他呀,真酷啊!”
“我是不认识,但我见过这家伙……不就是脸好么?有什么了不起,平模冠军又怎样?不接其他的广告和秀,曝光率永远都低的可怜,活该他混不出名堂,白白浪费条件和公司资源。冠军给那种人根本就是浪费名额!”徐波阴沉着眼,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这栋高达50层楼的商业大厦坐落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压根不知道暗地里有人对自己议论纷纷的秦亦,此刻正大步地往临街的凯尔斯酒店走,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即便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也完全没兴趣理会。
走出大厦的时候秦亦就机智地掏出了一副宽大的墨镜戴好,遮住了半张脸,不过即使如此仍然无法挡住路人们热情的视线——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们,不过作为一个混了2年的模特,这些都是小意思。
当他第5次摸出手机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里面又传来该死的客服提示音的时候,秦亦皱紧了眉头。
……搞什么鬼。
“秦亦,这里!”
熟悉的嗓音伴随着轿车鸣笛声在他身后响起,秦亦一回头就看见纪杭封坐在他那辆黑色的车里冲自己招手,他立刻飞快地跑过去,熟练地钻进副驾驶的位置。
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驾驶台上常备一瓶矿泉水。纪杭封扶着方向盘,他一身黑色西服熨帖得丝毫褶皱也没有,整个人从头到脚穿戴得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就是坐姿都给人一种非常斯文儒雅的感觉——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的话。
这不,秦亦甫一上车,纪杭封扶一扶眼镜,余光瞥向秦亦,立刻就叨上了:
“你说你是不是懒得抽筋啊那酒店这才临街而已一站路不到的距离你也好意思特地叫哥来接你过去自己走过去才花几分钟的时间你走几步路能死么能死么你知不知道哥都已经到酒店门口了结果还得跑回停车场取车回来接你这大爷耽误哥多少工夫多少时间多少生命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赶紧去考驾照买辆车想去哪儿浪就去哪儿浪踩个油门累不死你哥发誓下次再给你当免费司机我直播剁脚……”
叨b叨b,短短5分钟不到的车程这货就足足叨了5分钟,还尼玛不带标点的。在这期间秦亦的余光就盯着纪杭封的嘴,他都已经连续换了三种坐姿,而对方一直保持着端坐的姿态,而那张神奇的嘴一直到两人下车就没歇过。
一般秦亦向别人介绍纪杭封的时候会这么说,喏,这是我的经纪人纪杭封,嗯,这家伙没什么缺点,唯一的爱好是叨b,一天叨叨23小时半,还有半小时在喝水,简直神烦。
经过他这么多年的熏陶,秦亦早已练就了一身左耳进右耳出,视噪音如无物,听唠叨如粪土的神技来,所以说他向来对公司里那些针对自己的窃窃私语视若无睹,纪杭封委实功不可没。
每当这种时候秦亦都忍不住感慨,这就是传说中跟三井一样自带bgm的男人!
话回秦亦这里来,正如纪杭封愤愤不满的那样,在步行这一项上秦亦简直懒得令人发指,他的理由却相当理直气壮:腿长的男人要少走路,因为步子迈得大容易扯到蛋。
一本正经满嘴跑火车的同时还不忘把自己暗捧一顿,贱人就是说的这种人。
然后纪杭封就会反讽他难道模特训练的时候是在用手走台步吗?
实际上就是因为长期的台步训练让秦亦走到想吐,所以平时腿都懒得抬,但是就如同纪杭封这个自带bgm的奇葩一样,秦亦就是一朵完全不会开车的奇葩。
这年头连狗都会开车,秦亦别说开车,他对车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连奇瑞和宝马都傻傻分不清。
用纪杭封的话来说,以他的智商也就只能分辨出出租车和私家车的区别了。
在纪杭封去泊车的工夫,秦亦拍拍饿的咕咕叫的肚子丝毫不讲义气地自己率先滚进了酒店。
这间凯尔斯酒店楼上有一间非常宽敞的功能室,经常被租用作为室内商业活动会场,更重要的是,这里离公司非常近。
今晚特别租下了这里,专门为庆祝公司大力培养的模特们在全国级赛事上获得的各大奖项。虽然不仅仅包含平模赛,不过作为拿到男模冠军的艺人,秦亦自然是今晚的主角。
噢,你问开篇的徐波去了哪里?
别傻了,这种连外貌描写都没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