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们永远在一起。”
付容怜爱地低头看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好。”
那又是一个悲伤而煎熬的一天。
毒瘾来时,付容挣扎着痛苦地将铁柱扯得一阵又一阵晃动。江曼就要扑上前去,付容大声喝道:“别过来!”她泪光蔽目,缓缓退开。他死扯着腕上的手铐,拼命地踢打床沿。世界一角,孤陋的筒子楼一隅,挣扎与疯狂在小而逼仄的屋子里相形相生,战胜,战胜,忍耐。江曼无言地看着付容苦苦挣扎,像一只被黑色铁链锁住的囚鸟。铁柱的剧烈震动通过地板传过来,她在一旁苦苦坐着,无能为力。这种精神的折磨比昨日的身体之痛更甚。夜风呼啸,夜鬼哀嚎,苍天到底有多少苦难。江曼坐在沙发一角就要疯掉。许久,付容疾风骤雨般的挣扎终于停下来,低垂的眼睛黯淡无光。江曼忙凑上去,只见他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淤痕,已经泛紫,江曼干涸的眼睛里流不出泪来。
上天却还不放过他们。
几日痛苦的煎熬后,一天,一群身穿制服的男子忽然闯进屋子,“谁是付容?”
“我。”付容虚弱地坐在床一角,轻声道。
男人上来架起付容就要带走。
“你们干什么?”江曼急声叫道。
“s厅有人贩毒已经被抓获,付容被举报吸毒,现在要强制带入戒毒所。”
“你……”江曼惊急到说不出话,男子不待她回应,带了付容就走,江曼忙跟上他们就出门。
被几日戒毒折磨得面无血色的付容回头轻轻向她一笑:“别担心。”
但她如何能不担心!何止担心,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江曼跟着到了戒毒所。此处工作人员皆步履匆匆,付容被不由分说带进一个铁门里,江曼握住铁门门柱焦急地往里看,“付容,”她焦急地喊。付容回过头来,没有微笑,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目光里有无限温柔。直到付容被带着拐入走道再也看不见,江曼才抓住身边一个办事的人就急声问:“他得多久才能出来,能保释吗?”
那人正忙,瞟了她一眼:“强制进来没法保释,关多少天要看他自己,实在担心每天过来探望他就行。”说完他不等江曼答话便走了。江曼木然地扶着铁门,心脏重一拍轻一拍地跳动,有股窒息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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