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去给那个老人更多的关注,但是实际条件并不允许他那么做,因为他会暴露。他只能按照事先弗拉德安排好的步调假装自己沉溺于玩乐之中,而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位思女心切的老人。
在所有人都酒足饭饱,渐渐玩的很疯的时候,大厅的大门在一声很有气势的巨响之后,被从外面强硬的推了开来。
穿着一身时下很流行的收腰洋裙的布蒙贝亚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一脸温柔微笑的爱兰德,以及绷着一张冰山脸的普拉提。随着一声很矫揉做作的尖细惊呼声,在场的很多位贵妇人都“晕倒”在了她旁边的绅士怀里。
布蒙贝亚踩着细碎的步伐,快速的移动到了弗拉德和特兰瓦尼西亚亲王的身边,规规矩矩的冲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然后用和拉杜几近一样的嗓音开口说:“爸爸。”
于是在场的人的视线被分成了两拨,一拨看着布蒙贝亚,一拨看着拉杜。于是“好心”的拉杜决定也走过去以缓解在场人士的颈椎。他缓慢的走到了那个现在终于成为了在场所有人视线最集中的中心点去,然后停在了布蒙贝亚的左边,和另外三位形成了一个正方形的角度,泰然处之的站立好。
“这是怎么回事?”特兰瓦尼西亚亲王不是个笨蛋,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然后布蒙贝亚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况下上前搂住了自己爸爸的胳膊,撒着娇说:“爸爸,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这是一个娱乐节目,我一直都期待你能发现我,可你至今都没有察觉到你将别人认成了我。”
特兰瓦尼西亚亲王很显然有一颗强劲的心脏,因为他竟然接受了布蒙贝亚的解释,看来以前这样类似的“惊喜”绝对不少。
弗拉德也顺着布蒙贝亚的话笑了笑,做出一个苦脸说:“姨夫,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特兰瓦尼西亚亲王很大度的挥了挥手表示他并不介意,反而将重新恢复了和蔼的眼神重新对准了拉杜,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并且时不时的和自己的女儿对比:“太像了,这简直是一个奇迹。那你是谁,我的孩子?”
就在拉杜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爱兰德很是时候的插了进来,他笑的很有贵气,声音语调拿捏的也很完美:“他是拉杜,也就是您的另一个外甥。”
这样的重磅炸弹一瞬间使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又微微变动了一下,在普拉提出现的时候拉杜就已经发现弗拉德的脸色不对劲儿了,现在,果然真相还是浮出了水面。拉杜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看着笑的暧昧不明的爱兰德,表情木然。
布蒙贝亚还在一边解释着:“这位是爱兰德先生,他是法国的大贵族,我新认识的朋友。然后,他说他八年前在法国救了一个男孩簍-u,n页さ煤芟瘢我下一子就联想到了拉杜表弟。?/p>
“这是一个多么小的世界。”特兰瓦尼西亚亲王感叹。
……
休息室的门被拉杜慢慢的合上,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爱兰德两腿相叠的端坐在红色天鹅绒的长沙发上,长发被服服帖帖的束缚在脑后,他的唇角挂着笑,给人一种无需雕琢的优雅。
但让那些东西都见鬼去吧!拉杜依靠在门上,手指轻轻一动,灵巧的锁就自动合上了。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拉杜看着眼前不远处悠闲的爱兰德,意外的冷静,他以为他一定会因为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失去理智,但事实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也许,他早就已经对这一刻做好了准备,甚至是充满着期待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我的拉杜,你想怎么样?”爱兰德一字一顿缓慢的笑着说。
爱兰德的话让拉杜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告诉他,游戏时间该结束了。他不是在询问拉杜的意见,而是在例行通知一个事实。
cer xxvii
爱兰德的话让拉杜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告诉他,游戏时间该结束了。他不是在询问拉杜的意见,而是在例行通知一个事实。
“我没有在玩,我是很认真的。”拉杜慢慢低下头,柔顺的黑发长发滑出一个忧郁的弧度,然后遮挡住了自己精致小巧的面容。
“我并没有说你在玩,我最亲爱的。”爱兰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就像是很多时候他对于拉杜无伤大雅的玩笑纵容时的那种感觉,“我知道,你很投入的在去尝试扮演着一个角色,但是,甜心,你知道吗?你并不适合那种文艺的角色,演出该结束了。”
拉杜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爱兰德那张千万年都可以不换一个表情的英挺面容,“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很爱他。”
“准确的说是,你是真的在尝·试爱上他。”爱兰德抬起头,收起了眼睛里面全部的戏谑,他微笑的看着拉杜,表现的就像是在劝导一个走进死胡同的执拗后辈的长辈,语言真挚而诚恳。那该死的诚恳,拉杜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当着面拆穿自己的真实意图。
“是什么给你了这样的幻想?”拉杜环胸,挑起了一个高高的讽刺眼神。
爱兰德摇摇头,笑着回答:“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幻想。如果你我之间有谁还沉浸在幻想里,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你,我的拉杜。你知道你有在做噩梦的时候说梦话的习惯吗?(拉杜的神色一晃,伪装出来的高傲也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看来你不知道。那么就让我们开诚布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