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脸上崩起如同胶皮管一般的粗大的血管,不停的蠕动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些根本不是什么血管,而是虫子在其中穿行而过留下的通道……
“唔!”雁夜随着血管的蠕动,整个人都绷直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痛呼!
九年前的那天,当她接受那个年轻魔术师的求婚时,那份笑容明明写满了对幸福的期盼。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正是因为相信了那份笑容,雁夜才甘愿认输。决定要娶葵的男人,也许只有他才是那个唯一能为她带来幸福的人。
但他错了。
他不该犯这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他本应比任何人都切身理解什么是魔术。所谓魔术,是如此地让人厌恶,是如此地应该被唾弃。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雁夜才拒绝了自己的命运,诀别了亲兄弟后离开了这里。
也许有人说这是无关的,但问题是他默许了。他明知魔术有多么可怕,他明明因为害怕而选择了逃避……但他偏偏把自己最重要的女孩,让给了那个魔术师中的魔术师。
现在雁夜胸中燃烧着的,是无尽的悔恨。
他一次又一次地,说错了话。当初他根本不该问什么“这样真的好吗?”,而是应该坚定地告诉她“这样不行!”
如果九年前的那天,他这么说而不让葵走的话——也许今天就会是另一个样子。如果那时不和远坂结婚的话,她也许会与魔术师那被诅咒的命运绝缘,过上最普通的生活吧。
一个少女怎样由于虐待而逐渐封闭了自己内心的过程,雁夜在这一年间不得不亲眼目睹。
一边忍受被身体里寄生虫不断侵蚀的剧痛,一边忍受比这更厉害的吞噬心灵的自责之念。
小樱的受难,毫无疑问原因之一在于自己。雁夜诅咒间桐脏砚,诅咒远坂时臣,同样的把这份诅咒加诸于自己身上。
“嗬……嗬~啊啊啊!”
“我可以帮你把身体里的恶心东西去掉哦!”那个不知来历的古怪英灵这么说了。
一瞬间,雁夜心里产生了动摇,来吧,把这些东西去掉就可以不用承受这非人的痛苦了,小樱反正已经安全了不是吗?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不对!……不是这样的!还有那个男人!”
如果就这么把樱送回那个家的话,那个名为远坂时臣的男人——樱的父亲,一定会为了所谓的不浪费樱的才能,不让她落入凡俗而将她送到别的魔术师手里吧!更何况是如今樱已经成为御主的情况下,以那个男人的性格,一定会骄傲的让樱参加圣杯战争吧,完全不会去考虑其中的危险!
【都是时臣的错,杀了他,只要杀了他,葵就能得到幸福……到那时候,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还不能失去……失去这份力量!”雁夜忍受着身体内的折磨说道。
“随你高兴好了!”
雁夜犹豫了一下。“……那个,你……能成为我的吗?”说完,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一个人拥有两个有些太离谱了,但樱还是个小孩子,能不能……”
“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无名的瞳孔一缩,恐怖的威压已经碾轧在了雁夜身上。
【失败了~难道我要死了吗?】这么想着,雁夜突然听到了迄今为止最为动听的声音。
”好啊,我同意了!“
无名惬意的双手抱住后颈。”反正我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知道自己的来历,既然对方的都是古往今来的英雄,那说不定会有认识我的人,……御主是谁的话我倒是不在意啦~“
但即使这样也足够雁夜吃惊了。
”你答应了!“
”啊!不过你也不要想着可以靠令咒命令我,我不想做的事情别人也无法强迫!“随和的阳光少年形象一变,无名瞪了他一眼。”而且如果有了我身份的消息,我也会离你而去……“
”……没问题!“
”那么至此,契约成立!你就是我的er呦,要不要把楼下那个没有理智的家伙叫上来,看他那个样子——是beerker(狂战士)吧!”
“……”
表面上无名和煦的笑着,心里却在思考。【即将堕入深渊的灵魂啊,就姑且看看你能带来什么节目吧!】
最终,年幼的樱被间桐雁夜送到了一户人家中寄养,利用魔术的催眠让他们相信那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一切~就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再说吧!
出于谨慎考虑,间桐雁夜让无名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存在,毕竟他这个规则外的第八位”违规英灵“是真正的王牌,理应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才对。
只不过,雁夜再把这些跟无名说了以后,换来的只是无名忍俊不禁的大笑……让雁夜摸不着头脑。
圣杯战争吗,我啊,来了!
至此,在名为冬木市举行的圣杯战争——全面开始!
——————————————————
耸立在冬木市深山小镇里的远坂家宅邸,在地下所设的时臣工房里。
“绮礼,你进这个屋子没有别人看到吧?从表面上看来,我们可已经是敌对关系了哟~”远坂时臣看着自己的弟子,眉头微微一皱。
完全按照远坂时臣的预想,事实被歪曲公布。三年前就已经被圣杯选中的绮礼,按照时臣的命令很小心地隐藏起了右手的刻印,一直到这个月才公开他手上有令咒的事。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