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帮她选了。
如今只剩下一条路。
“连翘,不要和我打太极,你聪明得狠,我要的是什么你最清楚。今天来,你不就是做好准备了吗?你在我这里早就没有商量、讨论的余地了。这就是不得不打的折扣。”
他说:你信不信,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求我。
她说:你放心,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必不会去求你。
他说:好,我就等着你来求我却得知条件不得不打折扣时的样子。
如今,她果然来求他了……
“秦琛,你非要我还你一盏明灯?”
男子好看的眉微挑:“当然。”
男子素来言出必行。
如果将不悔还给他是不是算还了一盏明灯了呢?
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解决了呢?
以他对不悔的执着,想必定是疼爱不悔的。
但……
不,不行,一定不行。
别说那个恨不得她死在牢中的云珊,只说那个莫明其妙就看她不顺眼的秦叶心怡,这前有虎后妈,后有狼奶奶,秦琛再怎么喜爱不悔,必也看不过来。
所以,不能,一定不能将不悔送还秦琛。
见她眼中不停的翻滚着诡谲、懊悔、坚定之光,似乎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他再度抚着她的眼睛,说:“决定好了?”
连翘冷哼一声,“秦琛,你将我看成那些靠出卖肉一体来换取利益的女人了吗?”
秦琛眉一竖,煞是不解。
“你将我也当作是生产工具了,不是吗?”
“工具?”
“是啊,你口口声声说要我还你一盏明灯,不就是要我生一个孩子还你?我不是你眼中的工具是什么?”
语毕,连翘便觉得周身的空气凝固、变冷,冷得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身上的男人眼中的情和欲皆褪,暗哑的声音似带着滔天的怒火:“我问你,我要你还我一盏明灯,你却只认定我只是将你看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难道不是吗?”
眼见男人脸上阴云密布,眼见男人眼神中黑得要滴冰,连翘‘嘁’了一声,又道:“秦琛,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告诉你,你那两条路我仍旧不会走,我既不会沦为为你生孩子的工具,我也不会离开付氏。因为,只要有我在,付氏就不会倒。”
“连翘,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语毕,秦琛翻身而起,脸上神情莫测。也不知他在考虑些什么,最终他只是一笑,颇是自嘲,颇是讽刺。
“有时候,分开,未偿不是没有道理。”
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她懂得把握时机,她尽快的起身,整理好身上零乱的衣物。
“连翘,你总是在我兴致高的时候打击我,长此以往,你就不担心以后无性福可言?”
下床的人,无意中扫了眼他那里,可以看得出来已全无方才那可怕的反应了。连翘‘哧’的一声,“你的性福和我无关,我为什么要担心?”最好是打击得你从此不一举才是王道,这样的话,哼……
此时的连翘尚不明白自己那恶毒的诅咒代表了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吃醋,那是霸道的占有,她不用的,哪怕是别的人也不能用!
接着,她又道:“为你担心的应该是业儿他娘才是。”
业儿他娘?!
秦琛的眼角一抽。
接着,他无所谓的一笑,又道:“如果我预计不错,明天这个时候,付氏就是我的了。无论你离不离开付氏都已无所谓了,这条路已无所谓你选或不选……”
是啊,付氏明天就撑不下去了。
这才是秦琛。
从来,他就是那个最狠的人,一旦定下目标,从来不退一步。有的只是掠夺。
“至于还我一盏明灯嘛……”秦琛看着她被他吻得泛着滟光的樱唇,不觉舔了舔自己的,说:“我想,我们不如来个折中处理。”
折中处理?
再怎么折中处理还不就是那点子事?
最终还不是要一个孩子?
这天底下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只怕不止一个云珊,后面不还排着云瑚吗,还有江州那百分之八十愿意嫁他做他老婆的女人呢!
他干嘛非要和她在这个问题上死磕?
难道就是因为她‘流掉’了他的种?
他不服气?
“不必。”连翘笑得冷艳,直勾勾的看着秦琛。
人被逼急了都是有急智的,方才她脑中就恍过一条也许可用的急智。
是以她继续说:“你都已经说了我们没有商量、讨论的余地了,要你折中,我怕受不起。再说,你真以为我今天来就是求你的?”
她从小就有武侠情结,有那么点侠义心肠,付氏的境地越是惨她就越是不会离开,还会抱着那些所谓的江湖义气和付氏共患难。念及此,秦琛道:“求?唔,以我对你的理解,素来先兵后理。方才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都没得逞,下一步估计就要出招威胁我了。”
“你。”
连翘突地觉得很颓败。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略低头看着她,伸手卷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说吧,打算如何威胁我?如果这个威胁可行,兴许我就放付氏一条活路。”
那黑漆漆的眼睛,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有的阴谋、阳谋,连翘心一寒,但仍旧打点起勇气,将男人一把推开。
“秦琛,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看着她脸上诡异的笑,不得不说这是第一次他感觉有点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