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拿出一个银币,上下抛动,众人的目光随着银币上下起落,但并没有人脑袋发热上去抢夺,粗大汉子的尸体尚且还没有完全冷却,温热的鲜血正缓缓在地面流淌。夜殇用一把老式火枪证明了,自己并不是一只白净的绵羊,任何想过来抢夺的人都要想好下场,被一把火枪近距离轰中脑袋可不是美妙的事情,看粗壮汉子的下场就知道了。
“说吧,这东西有什么用,你说了,这一个银币就是你的!”
那看起来有些寒酸的青年人目光忽的火热起来,吞了吞口水,显然对夜殇的话很是心动,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青年人一脸拘谨的模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夜殇点了点头,将银币放在酒吧柜台上,又要了一杯苦啤酒,喝了一大口,同时示意青年人继续,他并不会多说,一连串的动作只是让青年人安心,表示他并不会食言而已。
“咳!”青年人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吞了吞口水,呼了一口气,说道:“你手里的那块牌子,是黄昏学院发放出去的招生令牌,数量不多,拿着这块牌子,你就可以进入黄昏学院学习,不用去进行考核。只不过这种铁质令牌只能让你进入最外圈,但是能加入黄昏学院,就很不错了!”
听了青年人的话,夜殇摸了摸下巴,手里铁质令牌上下起落,他也在思考着这黄昏学院的价值,看酒吧里其他人的疑惑模样,可见黄昏学院在这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只不过能在大夏帝国开设出一个学院,其实力定然不会太差。
“好!你说的东西对我有些用处,它是你的了!”
夜殇食指一弹,那枚银币直接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叮当一声落在青年人面前的酒杯里。酒吧里其他人见了夜殇这显山露水的一手,顿时将多余的心思都收了起来,能把力量控制到如此精细的地步,这种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他们是猎人,常年混迹在荒野山林之中,也干过不少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勾当。在普通人看来,他们或许是凶神恶煞的存在,但他们心里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付夜殇这等人,他们就不够看了。
索性他们还有些见识,有些眼色,欺软怕硬是他们的天性,明知道上去必死还上,那是十足的傻!
夜殇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苦啤酒,大步朝门外走去,此时有些人已经动了心思,他们打不过夜殇,但并不代表着他们打不过青年人,只等夜殇一走,那么又一场争夺便会展开。
青年人也认清了局势,自己如今就像是一头绵羊,手中的银币就像是一个白净的剥光了衣服的美人,正在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引诱着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只要夜殇一走,银币不会属于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说不定有哪个家伙看他不顺眼,顺手一刀子就把他解决了。
这对他来说,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这和夜殇又有什么关系!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剩下的事情,荒野上的规则会替他解决,反正青年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如今只是让他体验一下曾经有些人面对过的感觉而已。
没有实力,财富就变成了一把尖刀,插进去的,很可能是自己的胸膛!
太阳昏昏沉沉,像是没睡醒的孩子,显得有些暗淡,将并不炽烈的光和热洒落下来,荒野上的植物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疯狂的生长,像是扭曲的人心,长得奇形怪状。小镇逐渐消失在夜殇身后,他只是一个独行客,白净的模样很容易招惹到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注意,但他们的目光落到夜殇腰间的两把粗大火枪上时,他们很克制的收回了心思,在他们眼里,这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只要两把火枪,就能够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剩下的,就交给火枪射出来的弹药解决,荒野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泡过,谁知道脚下踩着的是干净的泥土,还是肮脏的血肉?
黄昏学院距离小镇有几百公里距离,在荒野上,几百公里距离就代表着无止尽的杀戮与被杀戮。夜殇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凶猛野兽,还有装束不同但性格却如出一辙的盗匪,像这样的渣滓,荒野上永远不会缺少。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只能看见各种生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还有许多巨大的石块,被风沙磨搓出了特定的形状。
远方忽的传来了剧烈的沉重轰鸣声,一辆被改装的稀奇古怪的四轮皮卡车从地平线下开了出来,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凶猛怪物,浓浓的黑烟从车前引擎喷洒出来,带着浓重的柴油味。
这头怪物身上,坐着四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每一个人都赤衤果着上身,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花纹绘制在身上,像是荒野上随处可见的花蜥蜴。他们狂热的吼叫着,很快便发现了独自一人的夜殇,坐在后座的一人喊道:“嘿,老大,你看,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子!”
“老四,你这家伙,是不是又看上那个小白脸了,镇子里有的是女人,你怎么就没改改口味!”
老大明显注意到了夜殇,但他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夜殇腰间的粗大火枪上,这两样东西可不是摆设,作为一名猎人,直觉告诉他不要去招惹这个年轻人。
但老四此时目光中却有熊熊欲火,简直要pēn_shè而出,他挥动着手臂,大声叫喊:“你们喜欢那些,老子可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