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没蒋美女当电灯泡多没意思的!”刘洛也顺着蒋若琳的话调侃着蒋若琳,苏寒出事后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这样轻松了。
来到基地医院,已是浅浅的夜幕。看着静静的守在苏寒身旁的江天三个人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心痛。问完了苏寒的情况,刘洛对俞婷说:“你和蒋若琳照顾一下苏寒,我和江天出去说会儿话!”
“刘洛?”蒋若琳有点担心,因为她看见刘洛在看江天时眼中有一种浅浅的怒气。
江天返回身看了蒋若琳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俞婷?”蒋若琳还是不放心。
“让他们去吧,男人有他们男人自己对话的方式。”俞婷倒是很平静。而在医院后面的草坪上,两个上尉一前一后的走着,因为夜晚草坪上已看不见人影。
“你要转业是吗?”面对着自己的兄弟,刘洛将俞婷、蒋若琳一路教的曲线敲击法忘得一干二净,就这样直直的问了出来。
“嗯!”尽管他惊讶这个消息刘洛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们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晚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低着头的江天清楚的看见刘洛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非这样不可吗?”刘洛的声音显得已经冰冷。
“在这之前,我为驱逐舰舰长的梦想活着,在这之后我只想守着她。”江天的声音已经无力。
“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所有人都听得出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嗯!我不想……”后面的话江天没说出口,脸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还没来得及倒在地上就被抓住衣领摁在了后面的墙角:“江天,这是你爱苏寒的方式?我看这根本就是你逃避困难的借口。苏寒有说过,让你为了她要不顾一切了吗?从你们相识到你们结婚,这条路她走了多少,而你又走了多少?她的责任心那么强,如果她醒来看见你为她脱下了军装,她会怎么想?你爱她的方式就是让她在以后和你生活的日子里,都在你为她脱下了军装的内疚中度过是吗?”因为情绪激动,刘洛的眼睛有些发红。
“可是……可是……”这一刻江天的情绪突然比刘洛更激动,可他发现他根本无法甩开刘洛紧紧的抓着自己衣领的双手。
“可是在你没做好丈夫的同时,你就要连作为一个战士的责任也要放弃了是吗?”他知道“情义”这两个字在江天心中的分量。它包含了为了帮助杨帆在评选国防生过程中作弊;包含了在得知照片是ps后那个让苏寒痛得无以附加的迅速转身;包含了毕业的那个晚上“这首诗我一直带在身上”之后没法说出“我更时时记在心上的”那一点点懦弱……那时他们毕竟年轻,那时他们并没有经历军队这个熔炉的历练,所以他也配合着他胡闹过。可是毕业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没有长大,重情重义怎么就被他重的这么不得章法?最终手机的铃声让刘洛放开了江天。
“好!我马上回去!”刘洛接完电话转身瞪了江天一眼,“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撂下最后一句话刘洛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边走边拨通了俞婷的电话。
而在病房内看着走进来的江天,尽管病房里的灯光很是柔和但江天嘴角的淤青却是无法忽略。
“江天?”俞婷语气中有浅浅的疑惑,可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歉意。她不相信一向诙谐幽默的丈夫会动手打人,可是和江天下去的只有刘洛一个,那江天嘴角的淤青还会出自别人吗?
“怎么回事?”蒋若琳弱弱的问到。这一句与答案无关,只是出于一种战友的关心。
“没事!这么晚,路上小心点!”看着准备要走的两个人,江天虽然面无表情语气中也已有了几丝生气,却没听出任何怒意。
在病房里江天坐了下来捧起了苏寒的左手:“丫头,你说我该转业吗?”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话出口后没有任何回应的状况。看着这张脸庞,脸上写的是浓浓的的爱意、深深的的内疚、满满的心疼。一起走过的时光历历在目。这份由友情升华而来的爱情来的那么平静而朦胧,而他又是那么的懦弱。当他终于有勇气的的时候,她的心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毕业后的三年里里,他也曾想过放下,想过忘却。可是在明白无法放下的时候,知道她只是卑微不敢确信那是爱情时候,他的心是那么的疼。在那段岁月里,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慢慢的弥合着他曾经留的伤口,一点点让她确定。当自己在人民公墓给她左手的无名指戴戒指霎那看见她眼角的泪时,他差点没忍住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原来这颗宁死也不肯低头的心那么卑微而容易满足。而他在那么多人的瞩目中连一个完整的婚礼都不能给她,还要她反过来安慰他……拿起棉球蘸上水又一次小心翼翼的润了润那干裂的嘴唇,起身为她捏好被角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看着这座万家灯火的城市,又回头认真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苏寒。她说过,她最看不起那种为情消沉的男人。无论是为了不让她失望,还是基于军人的身份他都有守护这片温馨与祥和的责任。在她负伤的时候,他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想着这一切,江天拨通了龙台的电话:“爸!你明天和妈来的时候准备一下,把苏寒接回龙台吧,那样你们照顾苏寒会方便一点!”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只看见了江天的脸上一种放松。
刘洛在送蒋若琳和俞婷到了研究所后,没有停留直接向岸防导弹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