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剖开给你看吗?”
魏元音被盯得愈发紧张,她甚至觉得对方炙热的呼吸都喷在自己的脖颈上了,慌慌张张地胡乱扫了两眼:“你……你这样突然,谁知道你的真心是什么样的。”
“我的真心?”殷予抓住魏元音的手按上自己胸口,“你觉得呢?”
隔着布料感受不出温度,可是它却飞快地跳着。魏元音还是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天地就好像发生变化了,她以为他很讨厌自己,怎么莫名就成了喜欢。
“你若是还不信,可以先定亲,后面我再慢慢证明给你看。”
魏元音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应道:“我……我知道了。”却不知究竟是哪个意思。
殷予当真要被这姑娘气到了,他抬手胡乱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我真是……”
可真的到了嘴边,又舍不得对对方多发一点脾气,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那便先这样吧,你再在行宫多待几日,待你回去我便着人去提亲。”
小姑娘不是很开窍,怎么忽然就这么呆。
魏元音深吸了一口气,迟疑道:“你……你这就要回盛安了吗?”
她其实知道,殷予为了过来和她说这些话已经牺牲了很多时间。父皇在朝堂里向来顶不上什么事,如果不是提前布置好的话,殷予离开一天盛安里就能乱了套,可是他还是来了。
不是为了千里迢迢断掉她的杂念,是想让她的愿望成真,年少时的那点希冀忽然实现。
如今天色已近昏暗,魏元音多少有些不放心。
“要不,你现在行宫留一夜,明日早晨再回去。”她红着脸说了挽留的话。
“好。”殷予也不客气,快步往外走,“我去找元宝安排一下,你先准备准备,一会儿一起用膳。”
魏元音抬头看着青年的背影,不可置信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背。
早在摄政王来的时候,茭白和月白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如今见人走了,她们自然也回来了,奇怪地看着魏元音道:“摄政王来时还风尘仆仆的,怎么如今看起来这么高兴。”
魏元音实在不知道如何同侍女们提起这桩婚事,于是含糊道:“等回了盛安你们就知道了。”
晚膳时,殷瑶也终于露了面,同魏元音坐在一处,见摄政王还没出现,便拿手肘轻轻碰了碰魏元音:“阿音,摄政王可是同你说那桩事的。”
魏元音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又觉得害羞,干脆娇蛮地瞪了殷瑶一眼:“哎呀,你就别问了。”
“女大不中留啊。”殷瑶感慨了声,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也没敢动筷子。
西山行宫在郊外,附近都是农庄渔场,奉上的菜肴也是周围产的,大多是些野味,巴掌长的小鱼裹了面粉炸得酥酥脆脆再撒上些辣椒胡椒磨的粉面,也是好滋味。
还有山鸡煲的汤,可不似宫里那样放足了山珍,里面就加了把野菜,又添了菇菌,鲜的能吃掉人的舌头,余了鸡汤还能下面。
今日桌上便净是这些特色,足足十八道,比起平日她们几个一起用膳时候增加了一倍,可见魏元音真的用心了。
想到这里,她又揶揄地看了少女一眼,见少女心不在焉也是觉得有趣。想不到这丫头也有这般时候。
正胡思乱想着,堂里光线一暗,摄政王已经迈着大步进来了,也不客气,朝她们点了头就坐在了魏元音的另一边,十分自然。殷瑶自己觉得守着两人尴尬,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给自己盛了汤后又往远处挪了两个座位才觉得踏实。
魏元音假装没看到殷瑶的举动,心里也是有了微微的别扭,殷予倒是坦然,盛了满满一碗山鸡汤放到了魏元音的前头。
“这西山风寒,体虚容易生病,你得补一补。”语毕,又夹了一筷盐渍的小黄瓜就着粥吃了两口,看得魏元音直皱眉。
殷予看着波澜不惊,其实却好咸又不喜大油,她本想着让他尝尝西山行宫这边的特色,却忘了这一点,着实心里懊恼。
可殷予可没忘了魏元音的喜好,两口粥垫了垫肚子便将口味偏甜的菜肴都换到了离少女近的地方,连殷瑶看了都心里微酸,这里还有个大活人竟然完全当看不见了。
魏元音叹了气:“膳房应该还有包子,馅料是野菜鸡蛋粉条又掺了虾仁碎,让他们蒸了给你吧。”
大菜殷予一口都没动,只有粥怎么吃得饱呢。
“无事,我本身就不算饿。”他正稍稍勾了勾唇角,忽然凝神向外头看去。
魏元音与殷瑶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一并望了出去,却什么都没见到,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点便冲了进来。等到了跟前的时候,两个少女才发现竟然是格外庞大的一只鹰。
殷予立刻从鹰腿上解下一个小指粗的竹筒。
魏元音则看得瞠目结舌,早在赵郡的时候,她听叔叔婶婶们提起过,为了消息传递快速,有训鹰来通信的,但是鹰野性难驯,既耗时又耗力,鲜有人能成功。
没想到殷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