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想给薛子期打抱不平吧?”
魏元音却是一声笑:“我和他又不熟,何必为了他气到阿予。”
不过就是声阿予,殷瑶却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正想着调侃两声,便看到对面的姑娘一脸正色。
“对了,徐清和的名次可还好?”这位是大昭的大才子,薛子期虽然被殷予给落到了后面的名次,可这位可不会受影响。
只见殷瑶面上的神色微凝,车原本行的四平八稳,她杯中的茶水却轻微晃了晃。
久久才开口:“他对我而言原本就只是最合适的人而已,偏偏你们要拿来调侃,阿音,我也羡慕你这样自在,可身上背的是肃王府就自在不得。”
魏元音听了心里微微一动,也不由感慨:“倘若不是有个摄政王,就父皇这个样子,我也只能是担惊受怕。”
怕什么时候是不是就该把这皇宫丢了。
她甚至在得知自己的养父成了太子时候就反复想过,如果他不适合当皇帝,她需要怎么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所以我想过,既然选定了人,便一心一意就好,可阿音,我发现并不是想把心意用到哪里便可以的。”
魏元音惊讶道:“你瞅上别的才俊了?”
“这倒不是。”殷瑶瞅着杯中的水,“就是觉得,嫁给他的话,不甘心。”
这话也只能姐俩私下里说说,若是让别人听了肯定就成传了殷瑶自视甚高不知足。
魏元音言笑晏晏道:“阿瑶不想嫁便不嫁,我就是寻遍大昭,也给你找出最好的那一个来。”
“最好的?”殷瑶吐露了心里事,人也松快了些,她点着魏元音的鼻子就是笑,“最好的可不就让你捞了去了吗。”
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进了皇城门,再往深便不能再行车骑,两人步行着回了回音宫。才到门口就瞅见月白端着茶盘要进殿。
“摄政王来了?”魏元音见着茶盘上两个杯子,微微侧头。
月白见到自家公主,便欲张口说些什么,可瞅见旁边还有个殷瑶,只好改口:“徐姑娘今日也来了,正在殿里头说着话。”
魏元音咦了一声,这姑娘自从病了一场后便管的严了,这半月来都鲜少找她,今日却是奇了。
才进到殿里,便听见少女娇俏的声音:“我听阿音提起过,她这里的小玩意儿都是陛下和王爷给她搜罗的,您和陛下对她可真是没话说。”
魏元音听了,扭头就冲着殷瑶笑,朗声道:“你瞧,可不止你羡慕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四个人打了个照面,徐茵茵手里正捧着个小铜炉,见到魏元音便迎了过来:“阿音你回来啦,听月白她们说你去公主府了,我还以为还要有会儿才能回来呢。”
殷予直接把魏元音拉到了自己前头:“怎的出了这多汗,现在还风凉,也不仔细些。”
说着,便掏了自己的帕子去擦,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两个人。
魏元音羞红着脸把人推开,轻咳了一声:“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殷瑶便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将徐茵茵支开了,于是拉着她的手腕便道要出去赏一赏桃花,还从家里待着桃花糕要给她尝。
徐茵茵听了,迟疑地看了眼两人,却被殷予冷冷的视线扫得心一跳,于是乖乖地跟着殷瑶出了门。
“阿瑶,阿音之前说摄政王是为了帮她挡那些西秦人,可这看着怎么一点都不像。”
便是最好的长辈都不会如此亲昵,更不要说魏元音当时那神情了。
殷瑶一叹,这丫头的眼力真是一点都没长进,没好气地戳了下她额头:“阿音害羞不好明说,你还真信啊。”
徐茵茵捂着额头有点懵,她的确是信了的,不由得喃喃道:“可她却让你知道了。”
她是真心实意把魏元音当脾性相投的朋友的,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没有得到一句实话呢,反而殷瑶总能知道最多的事情。
“当时你不是病了回盛安了吗,摄政王亲自去了一趟西山行宫,所以我知道了。”殷瑶见徐茵茵表情略带委屈,不得不安慰,“你也别多想,阿音想着你慢慢就能知道,便没有刻意提。”
徐茵茵含糊着点了头,却心里发苦。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仿佛更好一点,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她是知道一件事的,却还是偷看来的,至今还憋在心里为魏元音担惊受怕,魏元音却什么都不知道。
殷瑶摸了摸徐茵茵的头发:“茵茵乖。”
另外一头,殷予又寒下脸。
“你让我不要为难薛子期?”
魏元音笑嘻嘻地扯着他的袖子:“都说了叫你不要生气,你还做出这副模样来吓唬我。薛子期确实是个人才啊,更何况以他能力,说不得就把西秦这桩案子给破了,我可不想你因私废公啊,到时候那群老臣又来烦你可如何是好。”
听到小姑娘为自己着想,殷予的面色微微缓和,却还是僵硬着声音:“不过就是一个薛子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