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凤钰的相关资料。凤钰,凤世子,乃凤王唯一的孩子,嫡出,凤王视其为心头肉。
凤钰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学习天赋,被誉为神童,一岁能言,三岁举笔,七岁能诗,十岁能文,惊才艳艳,才华横溢,可惜天生是一副病秧子,无法习武,不然让他带兵打仗,或许能成为一代天骄,亦或者,王府还会再出一代权相。
凤钰,在凰殿所掌握的消息中,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病秧子,心机深沉,一直在想办法扭转护国王府的局势,结识了很多江湖人士,对五行八卦之术也略有研究。
燕鲤眼眸一闪,对于这个韬光养晦养精蓄锐的病秧子没什么感觉。
他所做的一切她都能理解,换做她是凤世子,也会竭力扭转护国王府的局势,绝不让护国王府被满门抄斩。
甚至,她可能会剑走偏锋,直接篡位夺权!
至于这位凤世子是否有篡位之心,尚且不知。
流水声很小,燕鲤是习武之人,听得一清二楚,凤世子可能早已察觉到了有人闯入,却没有反应,是毒发了呢,还是太过自信?
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一处,然后脚步顿住,看了看前方的石板,暗中对这个凤世子赞叹了许,居然还在石板上涂了一层油,若是她没注意,说不定一脚踩空,直接露相。
用内力悬空?太过消耗内力,不划算。
燕鲤心里规划着,由于眼力极好,所以她便看到了前方温泉中移动的身影。
身上披着一层透明薄纱,长发撩起,很细致的被修长的手指一缕缕滑下,以指为梳,黑白相配,浓重诱惑,甚是惹眼。
隐隐可见白皙到苍白的皮肤,如女儿家一般,细腻,柔和,下颌微微抬着,扬起优美的弧线,身形略消瘦,好似一碰既碎。
明亮的水珠顺着墨发轻轻垂落,滴答一声掩入水中,融为一体,修长的身体若隐若现,带了一种致命的美。
燕鲤正要去看他的脸,却是依稀间看见此人的唇瓣微动。
“三、二、一。”
细胞徒然警惕起来,燕鲤正要有所动作,蓦地从空中落下一道铁笼,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不要碰那铁笼,会受伤的。”轻声细语像是在情人耳边低喃,有一种缠绵细致的味道,入耳,酥麻。
燕鲤被罩住,撑着脑袋也不着急。
这房间里处处都是机关,看来这厮不是对机关研究如痴如醉,就是一神经质。
她也看出了铁笼的奥妙,其实也没什么奥妙,就是上面爬满了毒蝎,而且那蝎子要掉不掉,看样子很是令人胆战心惊。
一百年过后,这些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与此同时,本来站在外面等候的苏得瑾也进来了,看到了被铁笼困住的燕鲤,第一反应不是担心她有事,而且担心这小公子发飙的话谁能承受的住。
一瞬间,那长发男子就从水中显身,穿好衣服,款款而出。
苏得瑾看到此人,暗叹果然是凤世子,风姿卓越,陌上人如玉。
凤钰只随便套了件衣衫在身,衣衫单薄贴身,那漂亮过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似是诱惑的清凉冷疏,燕鲤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半晌,指了指面前的毒蝎,“这些小东西还伤不了我。”
“抱歉,我要的不是伤,而是血。”凤钰一笑,有春暖花开之意,只是那面色过于苍白,让人忍不住心疼这般的男子,为何要遭受这种痛苦。
他似乎没有放人的打算,“刚才,你都看见了什么?”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
燕鲤冷冷一笑,有些不耐烦,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微移身子,不让那恶心的毒蝎碰到自己。
苏得瑾微微皱眉,“是我带她进来的,还请凤世子放人,燕小公子只是好奇,来试探一番,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
“想要毁了我的梅花林,又私自破去我的阵法,这叫没做出出格之事?”
凤钰眸色一寒,轻咳几声,有些弱不禁风。
“我还偷窥过你沐浴,别忘了。”燕鲤提醒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气氛变得更加冷凝起来,那不远处的水面甚至开始温度下降。
燕鲤并不是有意要偷窥,不过,今日一见,凤钰的确如同传闻中的身中奇毒,根骨羸弱,身体极为不好。
苏得瑾闻言无奈扶额,燕鲤这叫没事找事,只不过他现今摸不清燕鲤的性格,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她看了看周围的毒蝎,皱眉,刚要毁去这群难看的家伙,谁知那铁笼倏忽升了起来,没了毒蝎的遮掩,她的面容也暴露在外。
一袭简单红衣,白的襟,红的袖,白底红边为镶,颈下用一精致金钗束好,固定住,一丝不苟。眉眼十分精致稚嫩,春秋处于十四左右,长发垂落,掩半面去,若隐若现,显得她的皮肤异常白皙细嫩。
无法言说,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只觉得像是晴朗之空上飘扬的雪云,珍珠下玉生烟的虚幻,肤白似雪,袂长若柳,曳动阑珊。
精致小公子盘腿坐在地上,细长的手指拂动着袖口,抬眸看了两人一眼,朝苏得瑾伸出手。
那小巧细白的手格外好看,纤修,苏得瑾一愣,看向燕鲤。
“扶我起来,脚麻了。”
“……”
苏得瑾也只是愣了一瞬,便动作轻柔的扶她起来,燕鲤没他高,便借力拽着他的手腕起身,“我这幅身子骨迟早被你害惨。”
这语气略带埋怨,苏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