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手,他们纤细灵巧,本身速度很快,但是负重能力就有些糟糕,至少伊莉莎没办法扛着伊莎贝拉在短时间内穿越这样远的距离,而且估计只有月神知道两车相撞后那些玻璃铁皮要往哪里飞。
货车已经冲到眼前了,贝拉听到刺耳的刹车声有些茫然,伊莉莎突然用力的拽了她一把,把她甩到了肩上,贝拉感觉伊莉莎的肩膀好像顶到她的胃了,然后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货车,巨大的恐惧夺去了她的声音。伊莉莎跳了起来,她蹬了一下卡车车身,两个人弹向飞驰而来货车,贝拉觉得自己的鼻尖就要碰到货车的挡风玻璃了,驾驶室里的司机惊恐的看着她们俩。也许是伊莉莎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虽然贝拉的胃依旧有些不舒服,但她看到货车司机的表情时甚至觉得有些滑稽得让她有点想笑。
她们没有被货车撞成肉饼,伊莉莎在半空中灵巧的转了个身,双脚踩上了货车的挡风玻璃,巨大的反作用力将她们弹到空中,然后落到卡车的翻斗里,伊莉莎抱着贝拉滚了一段距离卸去了下落的冲力,贝拉在伊莉莎的怀里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毫发未伤,这也太不真实了,她想,像在拍好莱坞的动作电影,所以有运动天赋的人和我其实生活在两个世界。
贝拉的卡车的确坚固,两人周围的玻璃铁皮都曾经属于那辆货车,一片嘈杂混合着尖叫,有人在叫贝拉的名字。“贝拉?贝拉?你还好么?”贝拉想站起来,才发现这经历对于自己还是太过刺激,有些腿软,甚至是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腿还存在,伊莉莎扶她站起来向下面看去,看到了寻回犬迈克紧张的脸。
贝拉被伊莉莎抱着放到下面迈克的怀里,人群围了上来,七嘴八舌,有成年人到了现场,然后是紧急医疗救护人员,还有查理*斯旺。当众人终于冷静下来,能听见她说话时,贝拉嗓子都快喊哑了:“伊莉莎当时和我在一起,她可能受伤了。”人群尴尬的沉默了,卡车翻斗里已经没有了银发少女的身影。“她肯定是自己走了,贝拉,你还需要去医院系统的检查一下。”“她自己能走的话肯定没什么大事。”“她身手敏捷不会出事的。”之前人们当然看到了银发的少女,但是他们默契的回避了这件事,如今就“尽力送贝拉就医,不再讨论伊莉莎”一事人们又保持了神奇的默契,贝拉看向查理,他正向离他最近的紧急医疗救护人员询问补充性意见,贝拉想起来了:那天在食堂门口找伊莉莎的少女,是一位警员的女儿。
伊莉莎在树林里穿梭,认真的反省自己安逸太久,在和平的福克斯竟然过的比在18世纪末的西部还要狼狈,之前有一片挡风玻璃扎到了她的小腿,她之前已经处理过了,虽然因为大幅度的活动,伤口开始渗血,这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现在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的血族,准确的讲——主要是这位的天赋——血族的天赋与他作为人时的执念或特征有关,比如爱德华的读心术。如果精灵不隐匿自己的气息,他们的血液血族是避而远之的,类似人类对鲱鱼罐头的忌惮,但有的血族的天赋就是什么血都能尝起来很美味,伊莉莎碰见过好几只——月神在上,这是什么见了鬼的天赋——他们生前被转化时是处于快要被饿死的极度饥饿的恐惧中吗?这种天赋除了针对精灵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月神啊,跑不动了,不跑了。银发少女从树梢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小腿上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濡湿了,血液滴下把土地和地上的落叶枯枝染红,她挣扎着起又有重重的摔下,她转过身惊恐的看着猎食者一步步逼近,努力向后挪动,她白皙的手按在泥泞和腐叶中,身上也沾满了腐败的落叶,十分狼狈。拥有血眸的吸血鬼愉快的笑了,他扑了上去,直奔少女颈部的血管,他是那么的得意和自信,甚至没有控制少女的手脚。
伊莉莎抬手把一团月光自扑在自己身上的血族的后背狠狠的压进他的身体,孤身在外的精灵谁不存两三团月光防身送人呢?在绝望的哀嚎中,血族的胸口被烧出了一个大洞,伊莉莎用最后的力气把他从自己身上踹开,最后还是弄得脏兮兮的了,伊莉莎想着失去了意识。
☆、六
18世纪末的西部是少年英雄的淘金梦,是盗贼乱匪的温柔乡;迷人又致命,狂欢又哀伤。光线晦暗的旅店里是及时行乐的人们,除了多一些可以住人的房间,旅店和酒馆其实也没有差很大,衣裳褴褛的淘金客没有钱换一件衣服,可每天的酒是不能停的,酒精能让人忘记久寻不得的金子,忘记一身的伤痛,忘记神出鬼没的盗贼对生命的威胁,好好睡一觉,梦中是金子还是爹娘?有谁知道呢?
在这样的环境中,穿着斗篷扎着高高的马尾的银发少年显得格格不入,他没有喝酒,只要了一根没有烹饪过的胡萝卜,他把自己带来的手帕铺在碟子上,他慢条斯理的切着胡萝卜,小刀造型精致,刀柄嵌着的红宝石闪着细碎的光,把旁人的眼睛也映红了,拿刀的手白皙无暇,细皮嫩肉,没有一点老茧,非富即贵,有人这样在心里评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里可是西部,孤身一人与家人赌气的小少爷也许凭运气活到现在,但他一定是没命回去了,无主的金子放在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