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嗯”了声,“小醉别挂电话”他问:“你待会过来么?”
陈醉说“不过来了,我现在快到家了”
宋天朗闷闷的把电话挂断,连句再见都不说。
“没礼貌”陈醉兴致缺缺,搞不懂这男人抽的什么风。手机不到十秒又响了起来,陈醉没好气,“你到底怎么啦,今晚真的不过来了,你洗澡的时候悠着点啊,智商这么低别溺水身亡”
陈醉喋喋不休,跟宋天朗混久了,言谈相处自有他们的一套。不同于之前,电话那端传来的呼吸声很厚重。
“陈醉?”
她莫名,眉头拧的更紧,不是宋天朗的声音。
“我是于书彦……”自报家门,听得出他的声音很虚弱,陈醉心里一紧,不是吧,找麻烦的来了,她问:“你想干吗?”
“别开车回去”于书彦说话的底气依然很足,“不想给你惹麻烦,把车停了别再开,一周后来找我,赔你一辆新车”
陈醉听到他低低咳了两声,脑子好半天才明白,“这车不要了?”她心里那个扭曲翻滚,“于先生,你……”
“我很认真”于书彦最后说了一句:“听我话,二十一号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一定会来找你”
电话挂断,陈醉觉得自己无聊透了去管闲事,近百万的车说不要就不要,指不定卖身都还不了。
陈醉转念一想,还是在路口处拐弯,绕了方向往宋家开去。
宋夫人不在家,李姨给陈醉端了热茶:“夫人前天买的茶叶,正说给你留了份呢”她呵呵笑,“小醉快喝”
茶香入鼻,陈醉吹了吹,眼睛瞅了瞅楼上,“天朗哥在不在?”
李姨直点头,然后听见动静,宋天朗白t浅灰开衫下了楼,杏色居家裤很有质感,“不是不来了么?”
陈醉把钥匙丢给他:“还车”
两个人相隔不过十步,陈醉觉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那一吻,或许只是二人斗气后的冲动,冲动日日有,那晚的小天狼壮了几分狗胆,舌头耐不住寂寞了。
宋天朗看着她一语不发,陈醉喝了口茶,热气把眼睛染的湿润润的,她眸子微转,眼角俏生生的勾起,最后对宋天朗喜笑颜开,“你过来撒,我跟你说个事”陈醉摸了摸头笑的憨厚。
宋天朗负手低笑,对她勾了勾食指,学着她的语气说:“行啊,你过来说撒 ̄”
陈醉殷勤的跑过去,“出了点小问题,就是你的车啊”
“哦?”宋天朗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心头渐宽。
陈醉把晚上的事巴拉巴拉的讲了一通,“你的车很好很漂亮呀,所以被人看上了,但是那伙人又不是好人……”
宋天朗问:“于是?抢车?”
陈醉猛点头,“所以这车你别开了啊,它长的不怎么纯良”跟你一样。
宋天朗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眼神突然变的犀利,陈醉低着头还在那巴拉巴拉的,抬起时,他眼里的那抹暗沉已然不见痕迹。
“好了,我知道了”意料之外的温和,陈醉的眼珠贼溜溜的转,这家伙如此平易近人实属不易。
宋天朗靠近了些,拢了拢她的头发,“小醉你要乖一点”他想了想,说了个特别正当的理由:“社会治安不好,歹徒也有饥不择食的时候……”
饥不择食?陈醉皱了皱眉,看着宋天朗上楼的背影直犯迷糊,“于是,我就是那个‘食’?”
宋天朗今晚蛮安静,只要他闭嘴,从头到脚,从头发到汗毛,绝对是个无可挑剔的翩翩贵公子。
刚才在陈醉肩上,宋天朗看见了一抹血迹。
背对着她,这个男人的表情凝重至极。
……
宋天朗近日开的车很威武,长相特别质朴,托人到国外改装好的lr牛逼哄哄的,开在街上百分百的回头率。
陈醉和他吃了几次饭,这两人的性子都算稳重,唯有彼此在一起时,脑容量不足了,神经不对劲了。打打闹闹的生活好多年,奇了怪了,宋天朗看陈醉越来越顺眼,她在身边时,自己的心真他妈舒坦!
于书彦从不食言,那晚的七日之约,他果真准时赴约。
晚上十点多,工地上终于忙活完,邵菀一把李寓言拖了去吃麻辣烫,他俩平日待一起的机会多了些,李寓言话也多了起来。
陈醉低头发短信,就势咬下邵菀一递过来的海带,“一星期之后就能验工了,咱成天在工地里吃灰,是吧寓言”
男人笑的憨厚,邵菀一说:“傻样”
“这边做完了,寓言你打算去哪?”粉绿色的夏普搁在桌上,陈醉问:“还是回你二叔那?”
“得了,别会去找罪受,你这二叔太不厚道”邵菀一义愤填膺,尖尖的指甲轻戳李寓言的脑瓜,“老实巴交的,要存钱娶老婆咧”
脸上漫了红,李寓言只觉被邵菀一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他猛啃萝卜被烫的直缩舌。邵菀一去了洗手间,高跟鞋微响。
李寓言把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