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理陈醉,眼神示意了一下,又继续去铲,一下,又一下,余光的墓地被毁的七零八落。
陈醉呼吸都困难,脚下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又摔在地上,几乎是爬了过去,拖住最近的人的脚哭着尖叫:“住手!住手!不准挖!不准挖!”
陈醉滚着挡到了面前,张开双手就这么死死护住余光的墓碑。石头磕到脸上重重的一下,来不及喊疼,只觉得心更疼。
她举手挡着不断挥下的铲子,嘶声的叫喊在空荡的山上悲鸣无比,这几个男人一直没有停手,陈醉没有那么大气力,除了用身体去挡,找不到半点法子。
最后,她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趴在余光的墓前,把碑紧紧的搂在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余光的墓被几个男人生生掘了去。
“砰当”声响,丢下铲子,几个男人见差不多了,就大摇大摆的离开。
陈醉缩在一边,双手死死环在胸前,唇都咬出了血,眼泪混着泥土,脸都染脏,狼狈不堪。
而余光的墓,已经毁的不成样。
陈醉听到其中一个人冷哼着:“妈的,一家子寡妇”
眼泪不听话,一大颗一大颗的落了下来。陈醉一个人跪在地上一捧一捧的用手把土拢到一块,尖石刺木划伤皮肤也不自知。
“余家之子余光墓”
还有上头已经泛黄模糊的照片,少年的笑颜已然不见,只留空白的一块任人悼念。
陈醉放声大哭,握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她像游魂一样荡回了客店,老板问她怎么全身这么脏,陈醉仿佛没听见。关了门“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摁了宋天朗的号码,才发现他已不见好多天。电话那头提示无法接通。
抖着手打给邵菀一,清脆的女声一传来,陈醉便捂着嘴抽泣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全速飙文,这边更了5500,那边更了4100→
一句话,只要萝卜够,飙文也轻松。
有只小兔子看中一张打印纸,于是它想叼回窝,结果不小心,扭到了小蛮腰。
以下是寝室大姐千里迢迢发来的慰问信息,太他妈惨绝人寰了
喂!!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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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吭不出声,哭声怎么都停不了,地板的凉意透过衣料沁了上来,她不自知。
那头的菀一急了,问了半天也没见她回应。
后来只听到陈醉重复“余光”这个名字。哽咽之后终于说了一句话:“墓被人挖了”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种手段都太狠。
死人不得好眠,活着的人心如刀割,邵菀一太明白余光在陈醉心里的意义,他在时不能与之圆满,他的这条命,也是为陈醉豁出去的。
一个为你可生可死的人,怎么会忘记,怎么忍心他再受打扰。
陈醉哭了好久,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宋天朗就像是一夜之间没了踪影,除了那枚印章什么都没给她,还有宋家,夫人的电话也拨不通。
陈醉就像被隔绝在这场患难之外,留在烟镇数着日子,熬着思念。
她在地板上一直坐着,没挂电话也没再讲话,手机搁在一旁不再理。
邵菀一赶来时,陈醉发着高烧,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褥,还有床头的水杯也空空的。
“小醉,小醉”推她没反应,紧闭的眼皮都有些肿,邵菀一吓怕,万种不好念头涌了上来,瞧见她起伏的胸口才渐渐心宽。
“渴,天朗,我口渴”
陈醉小声的呢喃,最后睁开了眼,见到来人,眼色一下子沉了去。
邵菀一心疼的扶起她,倒了水小口喂,陈醉的唇有些干裂,一受滋润,疼的她直皱眉。
“小醉乖啊,我帮你去买药”菀一握着她的手,她也略有耳闻宋家出了什么事,这几日闹的沸沸扬扬,商场上所有眼睛都在看,所有人都在心里暗叹:
宋家二公子的家业,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邵菀一不敢把这些告诉陈醉,她从外省回来就得知此消息,陈醉原来的手机号也换掉了,若非她主动联系,根本不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