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已悄然过去了三天。
此时已过午后,离晚膳还有几个时辰,正是厨房里最空闲的时候。
封恪百无聊赖地在砧板前切着肉,看看四周空旷的厨房,再看看旁边一脸专注切菜的牧生,顿感无趣,手上的动作不觉又是一慢。
“看什么看,给我专心点!你个小兔崽子,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出师!跟你师兄多学着点,要是你能有他一半的认真我也就放心了。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就看上你小子了!”
就在这时,雷鸣般的训斥声响起,其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般洪亮的嗓门,不是季师傅还能有谁。
封恪脖子一缩,原本四处游荡的目光赶忙收回,盯着眼前的离牛肉,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下刀的速度也陡然加快,飞快地将其切成一片片薄厚均匀的肉片。
“哼!”见此情景,季师傅这才作罢,重新躺倒在那张角落里的摇椅上,悠闲地喝着他的茶去了。
“嘘!”封恪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再开小差了,专心地练起刀工。
这些日子以来,封恪发现切菜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毫无益处,起码还可以练练自己对于力道的掌控,因此心里倒也不是太排斥。
刚才之所以会走神实在是因为在这里呆的太久了,要知道,在季师傅的“淫威”之下,封恪可是在砧板前足足地练了两个时辰!这般枯燥的练习,除了牧生那痴迷厨艺的呆子,又有谁能受得了呢!
厨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余下密集的切菜声在这里回荡。
突然,“嘭”的一声,厨房的门被蛮横的推开,一阵冷风吹进,令屋内的温度顿时一降。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得封恪三人看去,只那么一眼,却使得他们眼神微凛。
厨房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这么冷的天,他们却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裘袄,而且还是无袖的那种。但是看他们的脸色并没有被冻坏的迹象,个个面色红润,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府卫?还是精英!”封恪心中惊疑,瞬间便确定了这群人的身份。除了那些已经突破蜕遗境的府卫精英,没有人会在大冬天里穿成这样。
蜕遗境的武徒拥有远超常人的抗寒能力,这使得他们在大冬天里也不用像普通人一样依靠厚重的衣物来御寒,保障了他们即使在寒冬也能有良好好的活动性,不至于被衣物约束。
也是因为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才致使封恪疑惑。须知,府卫在司马府里可不同于一般仆役,他们都是在府里干满了六年,经过考验之后由府里赐予练体功法,并进入练气期的存在。没有重要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出动,更何况这几个人还是突破了蜕遗境的府卫精英!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很快,封恪便得到了答案。
“你们谁是封恪?”一个为首的汉子上前一步,瓮声瓮气地问道。
见到有人提到自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封恪迟疑了一会之后还是站了出来:“我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汉子深深地看了封恪一眼,令封恪不解的是,从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丝怜悯,对于自己的怜悯。
接下来的状况,令封恪始料未及。
“嗯,就是他。来人,将他带走。”
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壮汉快步上前,临近封恪之后,双手前伸,作势就欲将其抓走。
“嗯?”封恪神色一凝,实在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抓自己,貌似自己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啊?
只是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谁知道他们会将自己带到哪去!身体力量暗运,就欲出手反击,虽然这些人都是蜕遗境的武徒,可封恪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就在这一节骨眼上,封恪只觉眼前一暗,一道人影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抓人!”眼前的人发出一声略带颤抖的质问。虽然声音有些颤抖,可是背影却是那样的坚定,张开双臂,有如护崽的母鸡一样,站在封恪的面前。那在同龄人中颇为壮实的身形在这些大汉面前却显得有些单薄。
“牧生!”当看清眼前那熟悉的背影之后,封恪惊讶,紧接着迅速化为了感动,整个心里都是暖暖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没想到平时寡言少语、只知道切菜的“木头”却是这样的关心自己,当自己遇到困难时第一时间就站了出来。
只是,作为高傲的府卫精英,又岂会在意一个少年的质询。伸出去的手瞬间该抓为推,一下子便吧牧生推到了一边,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
“混蛋!”封恪一声厉喝,怒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牧生是为了自己才站出来的,可是这些府卫竟然险些将他推倒,叫封恪如何能忍!早有准备的他瞬间出手,一拳便向着推人的那个府卫打去。
见到挥拳而来的封恪,府卫浓眉一挑,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也不避让,同样一拳向着封恪打来。在他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向着自己挥拳,那就是**裸的挑衅!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教训,哪怕是一个孩子。
对此,另外的几个府卫也看在眼中,不过没人出声制止,反而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热闹,只有为首的汉子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见有所动作。
“砰!”
在众人的围观下,一双大小相差数倍的拳头猛然相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