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佑和景睿之目光一触,各自嘴角一勾。
在景睿之和谢家并肩作战,又相灭相生之时,范阳卢家一直置身事外。既无鞍马之劳,自无利益均沾。但百年底蕴的豪族,又怎么会再错过景厚嘉亲政之时的良机。而天子要制衡谢家,想靠提拔寒门来打压,实在太慢太慢。
景睿之冷峻的眉眼染上寒霜,她一贯不喜卢佑。一个以渔翁自居的臣子,实在让她生厌。大抵只有她那傻瓜弟弟才会引狼入室。指望一头老狼咬死一只老虎,也亏他敢想。
殿中歌舞升平,殿外亦是喜气洋洋。且少了几分拘谨,多了些热闹。几杯热酒下肚,已有人坐不住,起身敬酒叙旧。更有豪爽浪荡的武将划拳拼酒,惹得御史台的官员直瞪眼。
“月鹿,笑什么了?”赵青君搁下箸子侧头笑问。“这案几可看出什么玄机。”
张月鹿连忙收敛傻笑:“啊,娘亲说什么,儿是瞧着这案几用料太差。这......”对着娘亲揶揄的眼神,这谎话是如何都编不下去了。指尖挠挠脸颊,羞赧笑了笑。
赵青君见她如此小女儿神态,心中感慨万千,摸索着手中的酒爵,低声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