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兰岚以及她的未婚夫有说有笑的,他们面前放着一个人型高的二十层蛋糕,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幸福感就如那个蛋糕一样,甜得发腻。
言虹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朝着二楼楼梯口望去。木语瑶和杨宇川已经在二楼呆了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下来?
而且木语瑶还喝得那么醉,言虹忽然想到刚才喝醉的木语瑶在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都那么亲密的抱着他,那么杨宇川这个本来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呢?想到这里言虹忽然很后悔推开木语瑶逃走了,早知道就直接把她扶下来好了。
言虹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只觉得一阵头疼,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酒醒了不少,还不如醉着好,至少不用去乱猜想他们现在正在洗手间里面做着什么。
还有洗手间里木语瑶那些话,想和她结婚的话……是不是真的?
言虹甚至有些怀疑木语瑶是不是已经嘴糊涂了,把杨宇川的名字叫成了她的名字。如果她还真的爱着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和其他人结婚?
看来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都已经分手了,她都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还爱着她?
言虹颓废地想着,连台上主持人兴致勃勃说着的祝福词也听不进去了,空气中仿佛全剩下沉默,寂静得可怕。
不行!
不能再想着她了!
她都要结婚了,凭着她还要急着那个负心的女人?言虹很怕自己会和周伊萱一样,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却只能强装欢笑。
“我要忘记她……我要忘记她……我不能再想着她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言虹忽然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她脸色苍白,在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中自言自语念叨着。
“言小姐?”坐在言虹旁边一个和言虹有些交集的男演员被言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试探着喊道。
言虹似乎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喊声,只是不停碎碎念着,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向着大厅门口走去。
“我必须忘记她……不能再记着她了……”言虹依然努力说服自己,这个喜庆味浓郁的现场,她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初夏的夜晚还是凉的渗人,更何况只是穿着一条单薄长裙的言虹,她直径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想让冷风平静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
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一轮淡淡的弯月挂在空中,孤独寂寥,就如此时此刻的言虹一般,无助得找不到任何可以依托的东西。像是在大海中沉浮的溺水人,没有救命的浮木,在渺茫的希望中绝望。
言虹失落地想着,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从小到大对她好,让她真正有存在感的人,也只有弟弟言岩和曾经对她极好的木语瑶而已。而如今,言岩为了救她溺水身亡,木语瑶即将和一个男人结婚,她又变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从小被父母忽略、谩骂和虐待,言虹都忍受了过来,即使因为长相经常被人用异常目光看待,被人无意间当成狐狸精在大街上破口大骂,她也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这次……木语瑶的背叛真的让她有些崩溃了……
言虹曾经甚至想过,她是不是再也不用一个人痛苦地承受着那些压力了?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想着想着,言虹再次不知觉红了眼眶,她抱着双臂缓缓蹲□体,在寒冷的夜风中她已经冷得发抖了,浑身仿佛僵硬了一般。
她还是想不通,报仇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得木语瑶愿意抛弃她去和男人结婚。
难道她们之间的感情就那么不值得一提吗?
风拂过,把言虹披散着的头发吹得凌乱,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表情麻木,在眼眶中打了好几转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时间在逐渐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言虹低垂的视线中蓦然出现一双白色高跟鞋,那是周伊萱的鞋子。
目光顺着眼前的脚缓缓往上移,周伊萱正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说着周伊萱弯腰抓住言虹的手臂想要把她扶起来。
脚早就蹲得麻木的言虹在周伊萱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随即那双已经没了知觉的双腿像支撑不起她的身体重量似的,言虹猛地向后栽去,一屁股摔在地上。
被言虹带得一个趔趄的周伊萱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她连忙上前再次拉住言虹的胳膊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言虹却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毫不顾忌形象直接坐到地上。
“喂,快起来!你坐地上干什么啊?”周伊萱顿时有些着急。要是被别人看到言虹这个样子,肯定对言虹的形象不好,尤其是言虹又很在意这些。
言虹根本没听进去周伊萱的话,搭耸着脑袋一动不动坐着,在周伊萱焦急的目光中开始抽噎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周伊萱赶紧蹲□子,左右查看言虹是否摔到哪里了。
“周伊萱……”言虹的抽噎声越来越大,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从她眼里掉下来,她抬手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哭得越来越厉害。
被言虹这突然反应吓了一跳的周伊萱顿时慌了手脚,她手脚无措得拉着言虹的手:“你哭什么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先起来再说。”说完周伊萱又尝试着把言虹从地上拉起来,无奈她穿着十英寸的高跟鞋,再加上长至脚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