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是金属撞击上大理石声音。
浑身一震,明月紧张得上下牙关不停打抖。
双手抱胸,男人还等着她回应。
“是。”说话间,她不小心咬疼了自己舌头。
顾城有些不耐烦催促:
“好了没有。”
“……就好了。”
用手撑着浴缸壁,她也只有这样才能稳下自己身体。
顾城也没管她,甚至于没用正眼看过她,径自将全身脱得只剩下一条四角裤,他沉默站一旁。
可男人光是站着,就能源源不断给人制造出一股极大压力。
玩了一晚上他现很疲惫,只想随便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被他直勾勾目光盯得心惊,仿佛芒刺背,明明只是数秒事,明月却觉得比一个世纪要漫长。
终于水放好了,她低着头就想从他身旁离开。
“拿套睡衣过来,灰色那套。”他目不斜视吩咐,迈开长腿跨进去。
随着他进入,热水从边缘溢出,缓缓浸上她脚踝。
轻点头,她一声不吭想要跑出去,谁知男人一开口,便令她刹住了脚。
“把门带上。”凉凉声线不带一丝感情,听到他命令她没回话,不过走到出口时候还是顺从将门关上。
顾城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热水澡,等到他赤`身`裸`体出来时,门外并没有放着他想要睡衣。
因为这一个澡,他酒意是醒了不少,可还没到有那份精力去找人算账地步。
到底是哪个不守规矩佣人。
他心中虽然不,却也不想这个时候细究。
迈开步子,他决定先睡觉,等明天缓过劲来,再慢慢算。
郊外夜里很安静,静只能听到徐徐而过风声。
这一段小插曲并有惊动别墅里人。
至于明月,回到房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蹲柜前,她恍惚盯角落中行李箱,按住还发抖手指,目中充满了哀戚。
那个男人她不陌生,打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起,她就认出了他。
低哑嗓音,嚣张态度,还有那股挥之不去体味。
顾城身上味道很重,不是体臭,而是一种专属于男人阳刚。
可这种对其他女人来说充满了魅力气息,明月看来,却比什么都要令人胆颤--毕竟他给了她一个如噩梦般夜晚。
直到现她依然无法遗忘他加诸自己身上伤害,男人粗重喘息还有那丑陋男`根仿佛近眼前……眉心一跳她顿住了收拾行李手。
凝着已经被叠好,放进箱子里衣服,明月悲哀垂下了眼。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大伯家里。
难道他就是大伯母口中顾城?
蹲下身,她蜷曲起身体,顿觉头疼得要炸开。
本以为自己已经飞上了云端,却没想到会下一秒摔得粉身碎骨。
她该怎么办?
离开吗?
可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
顾城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爸。”他打着呵欠下楼,顾清看到他,轻哼了声:
“你还知道回来。”
他无所谓耸肩,没吭声,反倒是顾母一旁斥责道: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摆什么臭脸。”
顾清张嘴刚要辩驳,可看着妻子拉下脸,只能悻悻将目光移回报纸里。
顾城走到餐桌前,捏起一块三明治,咀嚼时候注意到了一旁空着碗筷:
“谁来了。”舔去指尖肉丝,他不解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顾母合上手中杂志:“你爸带回了二叔女儿,以后她会跟我们住一起。”
“二叔?”脑海中蓦浮出一张苍白脸。
接过佣人递过来餐具,他慢条斯理开始就餐。
二叔女儿,那就是自己妹妹。
顾城几下解决餐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