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清,看着时间也不早,应该会留宿。
顾家别墅里,佣人忙碌背影映入眼底,明月从沙发上起来,打了个呵欠想要回房间休息。
刘嫂看到她,笑着说:
“晚饭还剩点汤水,你饿不饿我给你舀点?”
明月默默打了个饱嗝,摇摇头:
“我不饿,不用麻烦了。”前段时间坐月子得顿顿喝汤,油腻腻一大锅,想想就觉得腻味。
女孩有些反感,打从医院回来后她就没再出门,整日整日窝家里养着,早被闷出了脾气。
可她也没办法,大伯母不喜欢她,她还恼着自己把顾清气病事,即便医院里有看护守着也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照顾,能不回来就不回来,见不着她,明月家里除了佣人也没个能说话,而她现唯一能做,也就是数着日子,收拾行李等着出国。
“小姐,没什么事话我先回去了。”刘嫂打包完了厨房里食物,叫住了将要上楼女孩。
明月握着楼梯扶手,回身默默点头。
虽然顾母有交代过佣人晚上留宿,可刘嫂毕竟也是有家室人,今年儿媳妇才给她生了个孙子,正是需要人照顾时候,如果不是家里缺钱也不会过来给顾家帮佣。
“夫人那边……”连着几天白拿工资,刘嫂有些过意不去,可她确实需要这笔钱。
“我不会跟大伯母说。”明月原地站了一会,注意到对方突然变得欣喜目光,低下头回了房间。
夜明星稀,这间临近郊区房子一到了夜里便静悄悄,周围风声偶尔吹拂显得有些冷清。
起初明月是不习惯,可到了后来慢慢也变得适应了。
指针指向了十二点,瞧着窗外夜景,她却了无睡意,慢吞吞摸到阳台边。
为了安全,顾家阳台扶手都起得很高,小时候她得搭一张小椅子才能勉强看到楼下风景,如今人长高了,也再也用不上那张椅子了。
把头探出去,还能看到楼下灯光。
刘嫂担心她害怕,走之前都会把家里大灯打开,如今楼下亮堂一片,如果不是太过安静,她会生出一种大伯还客厅里看电视错觉。
磨磨蹭蹭回了房,却突然觉得嘴巴有点干,瞧着杯子里水已经喝光了,便踩着拖鞋往楼梯口走。
熟稔往冰箱里取出冰水,倒了点进杯子里,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冰凉液体从食道一路滑进胃里,女孩舒服得吁出口气,满足放下杯子,前些时候她因为坐月子关系一直不能碰这些冷饮,如今时间过了,大伯母辞退了看护,也没人再管着她。
听着外头风声,她有些落寞瞟了瞟墙上日历,心里算着还有几天离开。
然而门铃却突兀这个时候响起。
明月像是被吓着,手臂一颤,险些弄翻搁置桌子上水杯。
都那么晚了,还会有谁?
大伯母是有钥匙,回来不会按铃。
晚上有些凉,刚才又喝了点冷饮,明月现只觉得浑身发冷。
蹑手蹑脚走过去,拿起门边话筒她问道:
“你好?”
话音刚落对方便急急道:
“小明月,是我,陈铭。”
蹩起眉,虽然不常见面,可明月还记得这个人:
“有……有事吗?”即便他是顾城朋友,她依然谨慎不敢随便放人进来。
“先把门打开,你哥哥喝醉了,哈秋!”说着猛打了个喷涕,而后又从话筒中传来点细微声音,“操,你找到钥匙没有。”
裴君动作斯文翻找着顾城口袋,而后无奈对他摇头。
“明月啊,开门,你陈铭哥哥就要被冻死啦!”
“我,我知道了。”突然听到顾城名字,她心里一害怕,说话也开始结巴了。
陈铭又催促了一会儿,终于“咔嚓”一声过后,别墅外铁闸门被开启。
黑色轿车随即驶了进去,门口停妥。
明月刚一开门一股酒气混着点酸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后退,看着两人一左一右夹着顾城上楼,自己也默默地关上了门。
“真重!”顾城像是醉死了,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抬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