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窝在她的颈窝处,心情极好的耸着鼻子闻了闻,软香玉体在怀才觉稍稍减了减头部的疼痛,他嘴角弯弯的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跟她在一起的回忆一幕一幕漂浮在脑海里,他几乎想要跪下来感谢上帝,在他做过这么多混账事后,她还在他的怀里。
那天她被顾贰带走后,他一直不敢去找陈晓许,他怕她恨他,他根本承受不了她的恨,但他更怕她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他,好似她根本不认识他这个人。
他温玉华最怕的不是陈晓许不爱他,他最怕的是,陈晓许把他当做陌生人,连那一点点恨意都不愿意分给他。
他手足无措,只想用酒来麻醉自已。
至少,这样她还在他的怀里。
至少,这样,他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曾经真真实实的活在过他的生命里。
想到这里,温玉华像怕失去一样抱紧了怀里的人,双手在她的身后,像个孩子一样抱的死紧,生怕她下一秒钟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黎尔更被他的双手勒的死紧,脸被他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困难,她难受的想要推开这个人来疯的男人,却体力不只,双手无力,反抗了没多久就自已放弃了。
她只好动嘴,扭动着身体避开他的手。
起床气大的冲天,吼道:“放手,放手,你想勒死我么?”
温玉华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这话,脑子像被一万只脚踩过一样,不可置信的把怀里的“陈晓许”翻了过来,板过脸,认认真真的瞧。
在看到黎尔更满脸烦燥后,眼睛里的失望跟一种叫做再也无能为力的东西满满的溢了出来。瞧的黎尔更心惊又心酸。
她抹了一把脸,努力的平息心里的失望,然后放下脸上的手,耸了耸肩,脸笑成一团,打趣道:“你是想勒死我了,不用负责了么?”
她笑的尴尬,温玉华听的惊恐,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环视了房间一圈后,眼睛直直的定在俩人未着寸缕的身体上,说话声居然带着颤抖的感觉。
他垂下双眼,手里拽过被子,帮黎尔更盖好,全身包的只露出了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后,才盯着被两人昨晚弄的一团乱的床,缓缓的说:“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温玉华觉得上帝昨晚一定跟他一样喝醉了,连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他温玉华身上,摆明了陈晓许在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陈晓许有洁癖,不要说他没有跟别的女人发生,只睡在同一张床上,她恐怕都会一甩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更别说,现在,他害的她妈妈去世,然后,宿醉后跟别的一个女人发生关系,还在她跟他的家里。
操。
上帝,操/你/妈。
有必要这样玩我吗?
温玉华笑不出来,心里像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盆的冷水,冻的他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其实想过,去找陈晓许,把她从顾贰的身边带回来,不管她再怎么恨他,他都打算不放手,就算到最后两看两相厌,他都不会放手。
他做过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好解释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也不求她爱他,只求她在他身边。
让他用下半辈子她好的补偿她。
可是,现在还谈什么补偿,呵,他还有什么脸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黎尔更直直的躺在床上,心痛的难受,不敢翻身。
好像房间里的气温突然冷到了零下,她浑身都觉得难受,特别是心,欲哭无泪。
还有谁的处境能比她难堪。
上帝,你他妈的到底去干什么了。
她用被子盖住头部,整个身子缩在床单里,瑟瑟发抖。像是开玩笑一般,道:“你情我愿,负什么责任?你难道要娶我吗?”
温玉华也是没有表情的坐着,听到这话更是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好久,久到黎尔更以为他又睡着了。久到以为自已的心不再跳了!
最后,温玉华坐直了身体,低着脑袋,想了想才说:“你如果愿意,我们就结婚吧!”
如果不是跟她结婚,那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玉华觉得自已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懦弱,他甚到连见一面陈晓许的勇气都没有了,所有的希望全部被浇灭,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等死的人一样,连最后跳生的希望也没有了,只有张开手脚躺在沙漠上,安静的等待着上帝的下一步安排。
而黎尔更想的却跟温玉华不同,她似乎没有那么在意那一块膜,昨天晚上,是她主动,是她自已愿意,而且,她也知道,温玉华十有八/九是把她当成了陈晓许,可她还是跟他上床了,不是什么酒的原因,是她心疼那个样子的温玉华。
她只是不想看到那样的伤心欲绝的温玉华,那样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在她的怀里那么的绝望,她只想给他一点温暖,让他在那么伤心的时候有一个通道来发泄,不管是因为什么,黎尔更只想那样做,就算他把她当做陈晓许了,那又如何,她黎尔更愿意。
可她却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跟温玉华结婚。
虽然她不在意,你还爱着别人。
但是她在意,你一直爱着别人。
她黎尔更在意的是,你心里爱着陈晓许,却来跟我结婚,我黎尔更不要这样的婚姻,也不要这样的温玉华。
黎尔更掀开床单,理了理头发,露出一张带着笑的脸,无所谓的说道:“温玉华,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