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不再挂着鼻涕抹眼泪了,也不像后来那样穿得整整齐齐扮忧郁装王子,现在他穿着花衬衫花短裤,踩着人字拖,一头头发乱得像鸟窝,皮肤晒得黝黑,坐在一群美青年里,就是一猥琐大叔,鹤立鸡群。
楼尧尧又看向其他人,以前玩得最疯的那个让人跌破眼镜的进了政府部门,现在戴着小眼镜,一脸严肃,貌似女儿都有三岁了。
性子最腼腆的那个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歌手,说话声音最大的就是他。
l;东东,这次怎么舍得回来了r;
l;没办法啊,过几天就是老爷子的大寿,下了军令状了,再不回,可就不认我这个孙子了,对了,你老婆呢,怎么没带过来r;
l;家
里小魔王折腾的厉害呢,来不了。r;
l;真没想到你小子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我当初一直以为是秦挚和尧尧呢。r;
l;谁说不是呢,对了秦挚,你俩啥时候结婚啊r;
楼尧尧一口饮料喷了出来,秦挚忙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可能瞧见楼尧尧那表情太震惊,东东转移了话题:l;估计还得等两年吧,尧尧还在念书呢,对了,南瓜呢r;
l;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接人去了。r;
l;接谁女朋友我靠,发展的挺快啊,都带着来见娘家人了。r;
众人似乎也察觉失言,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开了,楼尧尧端着杯子有点发傻,原来,谁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秦挚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并不参与,只是偶尔有人问起,才回答两句。
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楼尧尧的神色,她神色太平静了,除了一开始有点惊讶,后面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她表现得生气一点,他还可以说他们在开玩笑,但楼尧尧神色太平静了,看不透是什么心思,也许根本就没在意,但这么平静的楼尧尧,让他有点紧张,总有不好的预感。
l;要吃点什么吗r;秦挚凑到楼尧尧耳边问,她晚餐没吃多少,应该饿了。
楼尧尧摇了摇头。
又坐了一会,可能发现楼尧尧沉默得异常,众人谈话慢慢少了起来,知道是自己影响了气氛,楼尧尧就打了声招呼,说去吧台坐坐。
秦挚本来要跟着,不过被楼尧尧拒绝了。
看见楼尧尧走了,东东奇怪的推了秦挚一下:l;尧尧看起来很不对劲啊,吵架了r;
l;应该吧。r;秦挚不是很确定。
l;什么叫应该r;东东瞪眼:l;我说你们两个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还没摊牌r;
秦挚皱着眉不悦道:l;以后不要在尧尧面前说起这些了。r;
l;我靠,怎么回事啊你们r;
l;东东,别说了。r;另外一个比较清楚情况的拉住了东东,跟他解说起了情况。
秦挚看着坐在吧台的楼尧尧,从别人口中听着自己的故事,只觉得更加无力。
逃离了那个活跃的氛围,楼尧尧坐在吧台,回头看去,正好对上秦挚的目光,秦挚一愣,然后移开了目光。
l;要喝点什么r;
一个温柔的磁性嗓音让楼尧尧回过神来,楼尧尧转过头,礼貌地喊道:l;阮大哥。r;
l;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跟秦挚吵架了r;说话的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阮司南的大哥阮文誉,比起长得妖孽的阮司南,阮文誉跟他的名字一样,生得文文雅雅的,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软玉那样温润。
l;没有,我在生自己的气。r;阮文誉因为年龄的关系,并没有跟楼尧尧他们这一群玩在一块,而是有另一个圈子,不过因为脾气好,楼尧尧平时来这里,挺喜欢跟他聊天的。
阮文誉给她倒了一杯酒精度数很低的果酒,想了想,又换了一杯,推到她面前:l;试试看,新配的。r;
楼尧尧依言喝下,淡淡的,没什么味道,于是把被子退回去,让他再倒。
l;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呢r;阮文誉又给她倒了一杯。
l;就是觉得自己太傻了。r;
l;确实有点傻。r;顶着楼尧尧的怒视,阮文誉笑得云淡风轻:l;女人的怒火和眼泪其实有着相同的效果。r;
楼尧尧翻着白眼看他。
l;都会让在意她的男人难过,所以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不该生气。r;
说完这句话,阮文誉回过身继续去调酒。
果然是八卦男的哥哥,嘀咕了一句,楼尧尧琢磨着他说的话,结果什么也没琢磨出来,好像挺有道理的,但什么道理又说不上来。
发了一会愣,那边突然热闹起来,楼尧尧转过身看去,发现阮司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身边带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看上去挺眼熟的。
一群人起着哄,阮司南护着那个女生,嘴里说着什么。
楼尧尧不由想到了最初,她也是这样被秦挚护着,作为这其中唯一的女生,她的地位一直是比较特殊的,能让一群男生接受一个异类,且是一个很麻烦的异类,秦挚自然出了很多力。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却有些无所适从,看到他们,她总会想到秦挚为她顶罪的时候,这些一直惯着她的男生,急红了眼睛骂她。
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让她去自首,他们明明都知道真相的,却选择了包庇她。
这就是她青梅竹马的朋友们,无论她做了多少错事,都愿意成为她的后盾。
可是;;他们在她心里却没有那么重要,她为了一个陈浩渐渐疏远了他们,到了后来,几乎没有联系过,现在应该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