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虫子和闵立业之间有感应,受他控制。
闵立业还道严格怕了,再次出击,轻雾飞沙飞过去纠缠严格。
严格看着那些虫子,觉得恶心,灵活地闪避着,不让虫子碰到他,右手一抬,凝练的真元从掌中喷出,凝结成水,又快速升温,冒起热腾腾的烟雾,化作渔网的形状,将那片轻雾圈住,收拢,再凝聚,说起来慢,其实只是一瞬间,那片雾被压缩成一颗葡萄大小的褐色珠子,被高温烘烤,成了碎片!
贺传峰惊骇的目光投向严格。好强的真元!
李跃等人傻了眼,愣愣地盯着严格,甚至忘了害怕。
严格看着地上的碎片。待会儿得让人来把办公室打扫干净,最好还用水冲
洗一遍。
闵立业既惊又怒,两眼光芒闪动,盯着地面,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兵器
就这么轻易地被严格毁了,憎恨地瞪着严格,眼珠爬满红色血丝,可怖地凸出,像是要脱眶而出。
“严格!我饶不了你!”闵立业嘶喊一声,像愤怒的狮子一样扑向严格。
严格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贺传峰暗道不好,心中一动,口中喝道:“立业,够了!”同时,一掌拍
中闵立业的胸口。
严格看出他的心思,淡淡地瞥他一眼,心道:迟了。他挥出一掌,闵立业
闷哼一声,掉在地上。
贺传峰想得很好:闵立业已激怒严格,他先一步打伤闵立业,可助闵立业
避开严格的攻击,而且严格看在他出手教训了闵立业的份上,应该不会再下杀手
,毕竟,米蒙山可是一个门派,严格和皇甫玉琛只是孤家寡人。
只可惜,严格知道闵立业对自己生了恨意,就算饶他一命他也不会心怀感激
,只能杀了以绝后患。他上次封住李跃三人的真元显然并没有起到杀鸡儆猴
的作用,闵立业来得正好。
可怜闵立业,先后受了两掌,怎么可能不死?他僵硬地抬起头,看了贺传峰
一眼,又看了看严格,闭上眼,断了气。
贺传峰胸口发闷,闵立业看他的一眼充满怀疑和仇恨,显然是没明白他的
良苦用心,连闵立业都不理解他,那些弟子会理解他的做法吗?
严格有些同情闵立业,但只是“有些”而巳。
他看向李跃、熊伟和吴猛三人,表情亲切,语气就像是和朋友随意地闲聊
“上次我没有真的把你们怎么样,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仁慈啊?”
李跃和吴猛这时才回神,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抖如筛糠。
贺传峰上前一步,“严道友,看在我门中巳折了一人的份上,还请你既
往不咎。”
严格没有看他,摆了摆手,“我是看在华国修真之人数量极少的份上才放
过你们,可惜你们不知好歹。这次我还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但我会为你们准
备好棺材,等待你们第三次拜访。呵呵,凤山西边山脚下的风水还是很不错的。”
李跃和吴猛都双腿发软,脸色惨白,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熊伟稍微镇定些,毕竟,上次他并没有对严格出手。
贺传峰叹了一口气,对严格拱了下手,“叼扰了,我等这就告辞。”
他命门人扶着闵立业的尸体,匆匆离开。
路遇行人关心地问闵立业是怎么回事,贺传峰也只是说喝多了。闵立业身
上没有外伤,所以没有人怀疑。
出了农庄大门,贺传峰回头看了一眼,暗自惋惜。可惜李跃几人太冲动,闵
立业又太贪心,不然的话,哪怕他们只是在农庄吃几顿饭,待够一天也能吸
收到不少灵气。
“走吧。”
他们走得匆忙,没有往意到远处有几个人暗中盯着他们。
“闵立业那老家伙被两个人扶着,难道是受了重伤?”其中一个二十多岁
的披肩发女孩幸灾乐祸地说道。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肯定地道:“死了。”
“喔?”
另外几人相视一眼,眼神中这才多了一抹凝重。
其中一个道:“这农庄有点意思。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
那女孩甩了甩头发,“先别说这些,进去吃顿饭再说。农庄不让修士长住
,可没说不招待修士吃饭、参观和游玩。”
另外几人都点头,不紧不慢地走向农庄。
严格在远处看着他们只是老老实实地吃饭,又本分地参观,便没有管他们
,窝沙发上给贺新打电话。
珠山之巅,冰雪覆盖,苍凉,冷漠,遥遥望去,如同坚不可摧的钢山,反
映蓝天之色,又如一块巨大的蓝色翡翠,美不胜收。
在这样的一座山上,却有一个隐秘的洞口,洞中,有两个人。
这两人看上去都三十岁左右,相貌堂堂,有四分相似,像是一对兄弟。年
纪较大些的在劈柴生火。
年轻的那位则盘膝坐在一块地毯上,身上冒出一缕缕寒气,结成—层薄薄
的寒冰。约莫半个小时后,他才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这次修炼的成效很满意。
两人正要说话,眼角忽然瞥见洞口出现一道阴影,气息一凛,同时跃起,
并肩而立,戒备地盯著洞口的方向。
出现在洞口的是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
地看着他们。深冬的天气,又是在珠山之巅,十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