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虚伪的他。
“你需要止血,这些布条或许可以帮你。”它的凶狠让男子解释。尽管他看得出它全然的戒备,但他仍然靠近它,似乎不怕再被它咬上一次。
“呜!”盯著男子的眼睛,看见眼中澄清的色泽,它竟然涌现要相信他的想法。
信或不信……?
人类啊,比它们还来得善变,虚伪,贪婪,狡猾的生物……
“不用怕,我会很轻很轻帮你绑上带子的,不会弄痛你的。”
以为它一直盯著他瞧有可能是怕痛的男子安慰它。
望著他脸上的笑脸,它心中一横──
不能相信人类!
它的身子微微向後倾,开始了向前扑咬的准备……
男子的双手就快要接近它,它的扑咬目标也近在咫尺,只要他一有动作,它相信他的脖子就会被它擒咬在口。
它等,等一个最佳时机……
就是现在──
“唔……”
男子突然呻吟出声让它的动作顿了会,下意识地,它看了一眼适才他被它咬伤的手腕。包裹住手臂的衣袖居然被血染红了,血液渗透了厚厚地棉袄,不停的滴在泥土里。
这个人类,他的血都快流干了,他还不为自己止血──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它就被它的想法吓到了。
它怎麽会想这种问题?这个人类就算流干了全身的血液,它也不应该去关心。他和它,是两不相立的族群。
正想个不停,男子已经轻柔地抬起它受伤的左後腿,用他撕下的布条轻缓的缠在它的伤处。
自始自终,它没有反抗,非常乖顺安静地任由男子为它包扎伤口。
“你看,一点都不痛对吧。我对於包扎伤口最拿手了。以前我在主人家里时,每回做错事被惩罚後都是我自己治疗伤口的。所以我最清楚该用什麽力道,什麽伤用什麽药草治最好了。对了,你这个伤是被射伤的吧。是不是被猎人射伤的?下一次你可要注意些,如果被猎人猎到,你一定会被杀死的……”
这个人类,怎麽这麽罗嗦!包扎伤口就安安静静地包啊,嘀咕这麽多它也回答不了。
“嗯,好了!包得不错。”男子满意地看著辛苦努力後的成果,“你的毛又白又漂亮,留下疤痕一定很不好,可惜我没有带药膏来……”
见男子又有打开话闸说个不停之势,它愣了一下。
就这样?!那他的伤口他不理会了吗?他的伤口还在滴著血,深灰色的衣袖已经被血染黑了大半啊!
心中涌现它抑止不住的万千心绪,它忍不住用牙扯咬著已经黑了一大块的衣袖。
“咦,你想喝我的血吗?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它难喝。”说罢,男子索性捋起袖子,让他被它深深咬出的伤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这个人类为什麽跟它见过的人类不一样,他是太笨还是非同寻常。压抑无奈的心情,它低下头叼起被他扯剩下的布条盖在他受伤的手腕上。它有种不想看到他身上的血流个不停的心态。他的手臂被冷空气凝固後的血染著块块斑红的样子更是让它莫名揪心。
它不能说出他能听懂的话,但它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希望他不要继续误会。
“你想让我替自己包扎伤口?”
很好,看来他还不至於傻成白痴。
“那你不喝我的血了?你刚才还咬著伤口舔流出的血……”
别问它,它连它自己也不知道它会这麽做的原因。更何况它也回答不了他。
见他仍不理会他的伤口,它忍不住嘶吼,表示它再也看不下去他任由他身上的血这麽流著了,浪费哪!
被它的可怖表情吓了一跳,似乎也明白了它的意图,男子总算是乖乖为自己包好伤口。
而它,在他包扎好他的伤口後再次缩回了它原先一直呆著的洞根。
现在它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它的伤口了,因为有个傻傻的人类帮它这只狐狸包好了伤口。现在它只要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在暴风雪停止之後离开这儿回到它的巢穴。
“你累了啊,要睡觉了吗?你会冷吗?我觉得有些冷喔,也难怪,我没有像你这麽厚的皮毛。你有厚厚的毛皮一定不会冷,刚刚我摸你的毛时,觉得你身上的毛好暖和,怪舒服的……”
男子沈默了下,看著在他的声音催眠下已经半梦半醒的它,“我想,如果我抱著你睡觉一定很暖和很舒服……我可以抱抱你吗?……你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
它想象不到有这麽一天,在身旁有人类的情况下它还会有睡意,且它也不反对他把它轻柔地抱在怀里。
它,到底怎麽了?
算了。它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让这个人类抱著也挺舒适的,更何况它好累好困,其它的,随便了!
“唔,你真的好柔软好暖和,抱著你就像抱著一个火炉,好舒服。”昏暗的洞穴中,男子发出满足地喟叹。
“好想好想就这麽一直抱著你!可是你一定不愿意。对啊,有谁会想被束缚一生的?你知道吗?我就是这样喔。我是从我主人那儿逃出来的,其实主人是个好人。大家都说他对我们这些下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其他家的下人都会被无缘无故的打得半死呢!可是,我不想就这样呆在主人那儿过一生……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常常听我娘讲她的家乡,一个到了冬天就会白雪皑皑的地方。她到死都想回到她出生的地方,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已经被卖给了我爹,爹他说我娘生是他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