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于不净的骂着,那汉奸通译终于走到了柴绍的面前,先上下打量了柴绍一通,然后对旁边的突厥士兵叽里呱啦说了几句,结果那汉奸通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突厥士兵马上就对着柴绍的小腹恶狠狠踹了几脚,直把柴绍打得五脏倒翻,弯腰呕吐不止,嘴角也渗出了鲜血,然后那汉奸通译才一把揪起柴绍的头发,把柴绍揪了面向自己,狞笑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在蛮子军队里是什么身份?隶属于那支蛮子军队?”
第一次于这种事的柴绍很没经验,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呻吟着如实答道:“我叫柴绍,左屯卫校尉。”
“啪”一声,那汉奸通译重重一记耳光抽在了柴绍脸上,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明明穿着小卒衣服,还敢自称校尉?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老子马上就宰了你”
咆哮着,那汉奸通译举起手又要抽打柴绍的耳光,可是抽到一半后,那汉奸通译却猛然呆住,惊讶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叫柴绍?你是叫柴绍?大兴那个柴绍?前钜鹿郡公柴慎柴郡公的大公子柴绍?”
柴绍呻吟着点头,表示就是自己,又道:“对,我就是那个柴绍,我要见你们可汗。”
听到这话,那汉奸通译马上就目瞪口呆了,然后差不多是飞一样的松开了柴绍的头发,赶紧又冲着旁边的突厥官员叽里呱啦了一通,那突厥官员一听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命令士兵把柴绍搀到一旁坐下,接着快步跑往中军营地向始毕可汗禀报。而那汉奸通译也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笑脸,一边搀扶柴绍坐下,一边点头哈腰的嘘寒问暖,也是到了这时候,柴绍才呻吟着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柴公子,你的大名,天下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那汉奸通译满脸赔笑的说道:“不光小人知道,就是我们突厥的神圣可汗也听说过你的鼎鼎大名,还知道现在蛮子军队的主帅陈应良蛮子,就是你的妹夫……。哦。不对,是你妹妹曾经的未婚夫。”
柴绍彻底无语了,更让柴绍无语的是,没过多少时间,一大队旗甲鲜明的突厥精兵直接横冲了过来,为首之人金盔金甲,还远远就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叫道:“那一位是柴绍公子?那一位是柴绍公子?”
哗啦啦,在场的突厥士兵全部向那金甲人单膝跪下,那汉奸通译也赶紧双膝跪下,还飞快向柴绍说道:“柴公子,你的面子太大了,我们的始毕可汗亲自来迎你了。”
“是我的面子大吗?”柴绍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始毕可汗确实很给柴绍面子,亲自来迎接柴绍不说,下马后看到柴绍被打得呕吐出血的模样,马上就亲自动手,挥动马鞭把旁边的突厥士兵抽得鬼哭狼嚎,争先恐后的向柴绍下跪磕头,叽里呱啦的说些赔罪话。然后始毕可汗又拉着柴绍公子的手说道:“柴公子,久仰你的大名,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你放心,本可汗一定会替你报仇,杀了那个羞辱你的陈应良蛮子,给你出气”
听了汉奸通译翻译过来的话,柴绍更是欲哭无泪了——丑事竟然传出了国,丢人也丢出了国,可怜的柴公子也就只剩下欲哭无泪的份了。
与始毕可汗叽里呱啦了一通,先是被始毕可汗的亲兵抬进了一个小帐内,洗了脸换了一身于净衣服,再被始毕可汗的亲兵请进了高大雄伟的始毕汗帐,帐内早已聚满了一大帮衣甲鲜明的突厥将领官员,都用好奇的目光争先恐后打量柴绍——那目光,简直就和现在的游客进了动物园看动物的目光一模一样。同时让柴绍万分意外的是,帐内竟然还出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他岳父李渊的一个卫士,一个是他岳父李渊的表连襟萧踽萧国舅。
看清楚柴绍的模样,萧踽当然也是大吃一惊,旁边的始毕可汗则迫不及待的问起柴绍身份真假,人在屋檐下的萧国舅无奈,只得如实答道:“不错,他就是柴绍,我以前经常在李大使的家里见到他,不会认错。”
旁边的田富贵也证明了柴绍的身份,始毕可汗顿时哈哈大笑,一边命令卫士把萧踽和田富贵暂时带出帐外,一边亲自离席来搀柴绍入席,还把柴绍直接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让柴绍与自己并肩而坐,借以表示自己对柴绍的重视——不过很可惜,咱们的柴公子不仅不领情,反而还更加郁闷。
实在受不了阿史那一家那欣赏珍稀动物一般的打量目光,柴绍于脆直接话入正题,向始毕可汗说道:“可汗,是岳父派我来拜见你的,岳父让我给你带一个口信,今天晚上,陈应良小贼将要安排一个信使化装成你们的士兵,走你们大营西北面这个空白地带潜往雁门城,向皇帝陛下递送一道非常重要的奏章,你们如果能拦截下这道奏章,就能知道你们军队里的内奸是谁了。”
通译把柴绍的话翻译成突厥语,结果始毕可汗和阿史那一家马上就大吃一惊了,然后始毕可汗赶紧问道:“陈应良蛮子为什么要冒险递送奏章?奏章上面写了什么?”
“陈应良小贼需要一道大隋皇帝旨意,收买你们的内奸。”
柴绍也没客气,按照陈应良的指点,把那道所谓的重要奏章大概介绍了一遍,大概介绍了奏章内容,重点说明了陈应良要求隋军众将联名和故意没写内奸名字的情况,然后柴绍又催促道:“可汗,这道奏章请你们无论如何要拿下,因为一旦让陈应良小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