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那庞大的家业用不了几年就尽归国库了……那周家这历代先祖再加上周傕这二十余年的辛苦可不是拜拜折腾为他人做嫁衣?
更别提长公主一直以来给边朝歌的印象都算不上十分好!
“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没和你老师一同归来?身为主帅,丢下大军先行撤离,不等日后年年纳贡的条约洽谈,自己带着一众精英一溜烟马不停蹄就回来了……这成何体统!,”皇帝本人对边朝歌这个好苗子是恨铁不成钢,手在空气中来回挥舞好几轮,硬是压抑着自己没抡到边朝歌身上,“你你你!你说你回来要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也就罢了,可这帝京一没人逼宫二没天灾来袭——你赶回来招兵买马收拾细软这是要跑路?就为了那个男狐狸精?”
边朝歌这是老大不愿意了,心想我这大半年在外面给您出生入死,刀口舔血的卖命——到头来连我自己救媳妇您这是都不乐意?
但他不能罔顾君臣伦纲,所以不置可否。
他一点也不吃惊老皇上知道自己回来的小动作,因为他根本没避人。
统共他一回来就干了三件事,一是见明渊,二是着手统计伤亡准备分发抚恤,三是准备去南海的诸事——这其中只有第一件是亲力亲为,剩下都是在路上和手下交代然后差人去做。
所以皇上知道一点也不足为奇——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告诉皇上自己势在必行!
所以他第一次面圣就这么不欢而散了,接下来又面了好几次,包括在御书房和圣上争执那次。
然后,足足一周后,萧擎和边贤才磨磨蹭蹭的回来,并带来了山一样丰厚的物产:牛羊千头,黄金万两,纱丽针织物百匹,并珍贵的草药、西域珠宝和撩人的胡姬,一同送入宫……最后除了胡姬其他都没惨遭退货,一时之间帝京及帝京周边牛羊价格空前低廉,家家户户都能品尝上最为正宗的草原牛羊,整个大厡一片欢乐的节日氛围。
然后那些胡姬的下场,一半进入王公贵族的深宅大院,另一半便为大厡的声色场所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作为老将,萧擎和边贤到底不和边朝歌一般鲁莽。
他们先率大军在城外三十里驻扎,然后文书并礼节一概不少——虽然在等皇上口谕的时候这半天的功夫,两个老奸巨猾早都回家和回军营一通洗漱打扮,结果等太监带着圣旨紧赶慢赶来宣旨的时候俩人已经吃饱喝足又焕然一新。
结果老太监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重穿戎装并满脸暴躁的边朝歌。
“……宣,萧擎,边朝歌,等,觐见!”
大家在地上跪服一片,熬过了冗长的繁文缛节的夸赞,最后的最后终于等到了可以进宫的宣旨。
所有人重新上马,边朝歌在最前,骑着自己的爱马,身后是一众将军,再后是暗隐司的所有人。
城门大开,顺着主干道一眼望去,皇宫的红墙于金顶在视线的尽头得以舒展……
半年了,一切似乎都变了,一切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一路进城,道路两旁早都站满了不明群众以为他们刚刚回来的帝京民众。
鲜衣怒马,少年杀神。
民众的欢呼和呐喊使现场达到人声鼎沸的狂热,而且最称奇的,以往道路两边的民众除未出阁的姑娘们基本上各个年龄层都是可以看到——但是这回排在最前的一脸娇羞的举着花果的都是年芳二八的姑娘。
“咱朝歌这回亏了……这要是让暗卫家丁赶几架牛车出来,估计咱们营这周的瓜果都不用担心了着落了!”
“是啊!咱们边帅不仅仅行军打仗在行,这容貌也当得上‘貌似潘安,掷果盈车’啊!”
众人在马上无拘无束的调笑着,边朝歌也只能好气的摇摇头。
萧擎和边贤座下马匹一黑一白,两马并肩而行好不默契。
“诶,你说,你这资质……也就这么回事,咱家孩子是怎么长得好武功底子也少有的呢?”
萧擎用剑把儿戳了戳边贤的断臂,引起后者一个白眼送他,然后抬脚夹了夹马肚子,一溜烟就跑自己儿子旁边去了。
萧擎看着那看似寡淡孤高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想起两人年轻的时候不打不相识的往事……
思忖片刻,他伏身在马上,从旁边小姑娘手里顺了一支娇艳欲滴的牡丹,对人家简单道了声谢。
然后,一代名将萧擎,屁颠屁颠的拍马赶上前面的边氏父子,把大红牡丹插到了边贤头上……
干完坏事的萧擎小孩子一样甩着自己的白胡子撒了欢的跑,剩下气急败坏的边贤和后面一众笑的前仰后合的大部队们。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进宫得见天颜。
第70章
御书房内
“刚才我在大殿上说的难道还不够?你们这一个两个到底都是要干什么?”
皇帝端坐高台之上,下面跪伏边家父子二人并萧擎还有一众一品从一品武将。
“你们在外面就偷摸把主帅给换了,然后回来再跟我通报?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君主!”皇帝气的伸手猛的一拍桌子,屋内众人瞬间跪倒一片,“现在居然还敢腆着脸让我发动水师?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刚打了胜仗我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是不是?”
“陛下!”萧擎在地上直起上身朝上座拱手,“朝歌是我的嫡传弟子,又是边家十代单传的血脉,论资历论军工,皆当得上我大厡统帅……望陛下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