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衡小憩时突然在梦中惊醒,梦里楚北渚睡在他身边,却突然化为一团雾气消散,他试图伸出手抓住,却仿佛突然被人推出了梦外。
“陛下,廖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崔安海的声音让盛衡彻底清醒过来:“进来吧。”
廖太医像往常一样请过脉:“陛下万安。”
“陛下,”廖太医压低了声音,“楚将军府上刚拿牌子请走了许太医。”
“许太医?”盛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许太医主治外伤。”
“回陛下,正是如此,”廖太医作为太医院院判,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盛衡与楚北渚真正关系的人,因此对楚北渚往往多了几分关心:“陛下要是不放心,老臣前去将军府上看看。”
“不用了,”盛衡担心楚北渚从诏狱出来后身体有恙,他摆摆手,“朕亲自去。”
皇帝出宫是大事,往往要提前三天开始准备出行仪制,进行出行路线清场,但今天盛衡执意轻装简行去楚北渚府上,内宫诸监也没有办法,只能匆匆进行准备。
楚北渚的府邸地处偏僻,四邻无人,而自从他开府之后,盛衡还没有来过,因此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想象着楚北渚在这里度过平日的每一天,从晨起到晚休都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盛衡便觉得一阵惬意,仿佛他和楚北渚变成了寻常人家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休。
“陛——下——驾——到——”
盛衡从轿辇下来,楚府门前的仆役纷纷跪下,他们都是楚北渚随便买来的奴才,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因此听到是圣驾亲临,又惊又吓,只知道跪下瑟瑟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盛衡看着他们推着车,挑着担,像是采买什么回来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买的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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