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一个声音从空气中传了出来。
“我知道。”与此同时,一张笑嘻嘻的猫脸跳了出来。
“柴郡猫。”三月兔和它打招呼,“这次打算跳出来装好人了,你这个懦夫?哈哈哈哈哈哈!就算知道路,你又凭什么去救er?!”
“不是我救,是他。”猫懒洋洋笑嘻嘻地在空中打了个滚儿,“因为我相信,他就是‘那个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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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当柴郡猫摇身一变成为导航员後,简直异常可靠。不仅因为它对这个地方本就熟悉,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隐藏身形,前往它想去的所有地方。不管有没有残暴的统治,会不会被嚷着砍掉脑袋,它都不会出意外。在路上的时候,山治忍不住问它,以前是不是也会这样?
你指什么,猫在空中翻了个肚皮朝天,腔调玩味得要命。
金发男人想了想,比如大家全急吼吼地冲出去救人什么的?
从没有过。三月兔回答完又狂笑起来,它头顶的睡鼠甚至被惊得醒了过来,但马上又闭上眼睛睡死了。
柴郡猫瞟了一眼山治,意有所指地说,er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就会付出一切的人。
可这次他却为了自己被抓。山治没有说出来,却不意味着他无动于衷。不管自己和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个”山治,他现在只想把那家伙快点弄出来。他觉得自己欠他的,和自己在德雷斯罗萨欠那个罗一条命不同,在这边尽是些奇怪的粘腻的,根本难以确定有多少分量的暧昧的东西。
说句实在的,他到现在也不觉得er就是罗,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和能力什么的真的是差得太远了。可对于对方毫不遮掩的直白的感情,自己竟然感到隐约的欢喜。山治立刻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最开始是三月兔当着er的面提出来的——他爱自己——所以从那一刻起,山治就想要一个答案:这玩笑一般说出口的“爱”究竟是不是真的。接下来,er罗选择的方式,没有逃避也没有刻意的承认,即使在自己看来过于疯疯癫癫可对他而言却是最正常也最自然的态度。因为,那就是真的。
金发男人不得不承认,那是真的。
当那家伙留下一个亲吻後义无反顾地离开时,更是“某些东西的重要性可以超越一切危险”的佐证。山治突然想起特拉法尔加罗让自己带着桑尼号逃走,他却独自留下对付多弗拉明戈的那个场景。那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他。再然後呢?就没有然後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令人透不过气,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远离了象岛远离了自己的伙伴,踏上了四皇的巨舰。金发男人忽然发现,自己现在非常想见他,哪怕就只是看上一眼呢。
他迅速压下自己心口成片翻腾起来的异样感觉,跟着柴郡猫穿过诡谲干枯的丛林向前跑去。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算不清楚是一方面,终归要算是另一方面。没有什么可迟疑的,他也绝不会退缩。
在柴郡猫娴熟的引领下,他们很快抵达一座高大城堡的外缘,拔地而起的红桃尖顶与错综复杂的建筑格局让这地方看起来气势惊人,空无一人的死寂更增添了一种扑朔迷离的美感。数米高的城墙当然不会是阻拦他们前行的障碍,柴郡猫直接消失,山治带着三月兔和睡鼠踏着月步飞上半空,越过了城墙。他们在城堡内部的草坪上重新集合,这里的灌木都长得很高大,能够彻底遮住他们的身形。
“dear,我先去r被关在哪里,你们不要随便乱跑。”交待完,猫就留下山治、三月兔和睡鼠,消失在空气中。
“睡鼠,来讲个故事吧!”三月兔提议道。
睡鼠睁开眼睛。“可以阿,如果……你们想听的话……”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从前有一个平静快活的,乐园……叫……wd……”说完它就睡着了。
山治:“……”
三月兔捧腹大笑,随手拔掉身边灌木上的两片叶子当作飞镖扔了出去。“看招!哈哈哈哈哈!”
在没有一个明确的行动路线之前,金发男人观察着整座城堡告诉自己,这地方搜索起来真的不科学,还是有人领路最为划算。
监狱。
席地而坐的er罗抬起视线,在他前方的空气中,一张笑嘻嘻的脸孔倏然浮现。
“……你来干什么?”
“阿哈,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个山治’来救你了。”
“你想让他被红桃王後抓住吗?”er立刻愤怒地跳起身来,“快点带他离开!”
猫一下子消失,又一下子出现在他左肩上。“在我眼中,他的选择和你的选择,都一样是‘选择’,没有谁轻谁重之分。”柴郡猫换了个方向出现在他右肩,“你相信他吗?你相信自己吗?还是说,,你其实谁都不相信?”
er瞪着它,足足瞪了好几秒钟,可柴郡猫一点也不退让地看着他,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er罗猛地坐回地上,用力将自己的脸孔埋进掌心,喃喃自语道:“当然,当然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就像,就像……‘乌鸦为什么会像写字台’那样。”
没有理由,就是最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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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柴郡猫很快回到了山治的身边。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