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回道:“那辆马车是忽然出现的,落水之后我们着急慌张,一时没顾得上注意马车里的人,等叫了人将马车捞起来,发现那车里根本没有人,小人着急来禀报,不知晓之后还有没有其它发现。”
“夫人,夫人落水昏迷叫了大夫,说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高福抹了把眼泪,“可怜我家主子……”
【还不知道会不会……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元清帝怒火中烧,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怒气,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下去:“查!给朕查!给朕彻查!!”
肃王恰好整理完走进来,见状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手:“陛下小心,可有烫到?”
元清帝被怒气冲了头,若是别人他还能忍,但出事的是高晏,他如何能忍:“好,好,朕倒是小瞧了这些人!”
他知道新的制盐法会对盐市造成冲击,盐商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人肯定会对此有所举措,但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也这样粗暴。
他们以为解决了高晏新的制盐法就能消失?还是觉得他见折了高晏就会选择避退息鼓?
若是半年前的他或许还需慎重,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倒要看看谁敢。
元清帝气到极致反而想笑了,但想到生死不知的高晏,心情沉到了谷底,根本笑不出来。
肃王听梁忠简单讲完了来龙去脉,略一思索道:“未必是那些人在背后捣鬼,这半年陛下做的一切通过时报传播广泛,如今陛下在民间民心稳健,他们还不至于没有这点见识做出这样的事来,恐怕事出另有因。”
“陛下先别急,此事交给臣,臣亲自去一趟,定会为陛下解决此事。”
【高晏若真出事,元元该如何伤心,一定得找到高晏。】
肃王一番劝说,将元清帝的理智拉了回来,挥手先叫梁忠带高福下去,等人走远,反手握住皇叔的手,郑重道:“此事交给别人朕不放心,只能交给皇叔,暂且以高晏的安危为主,先将人找到,若……”顿了下,几个字说出口都觉得艰难,“若真出了事,帮朕将云喜平安带回来,还有……”几乎咬牙切齿,“务必查明真相找到真凶!”
说完双眼微微泛起了红,他唯有高晏一个挚友,上一回出了个高艳已经对不起高晏,这一回若真出了事,又是他间接害了他。
他放开皇叔的手,返回里间,找出长乐给他的生辰贺礼,转身递到肃王手中:“这里头是长乐给我的那粒丹药,只要人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你拿着它……”叹了口气,“希望不会用到。”
肃王盯着盒子沉默了一瞬,压下心里的酸意,接了过来,虽然他知道元元只拿高晏当做挚友,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不舒服。
元元若只看着他,只念着他该多好。
心里翻滚起阴暗的念头,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连元元受伤都见不得,何谈让他亲手去伤害他。
心底长叹了口气,自己对元元果然已经无药可救:“是,陛下安心,此事交给我就好。”
元清帝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愧疚,本来说好今晚和皇叔抵足而眠的,谁知出了这样的事,还得劳烦皇叔为他跑一趟,但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因为他最信任皇叔,也相信他能解决。
“抱歉。”他牵起皇叔的手,面露歉疚,“我如今能信的人不多,若换成是别人我也不会派你去,但那是高晏,我……没有办法,也只能信你。”
最后半句说出来,已经抛却皇帝的身份,带了一丝相求的态度了。
肃王凝着他的双眼,心里暖中带涩,只能无奈笑笑,右手捧起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算了,谁叫我喜爱陛下,我为陛下,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后要被元元捏准了。】叹气。
元清帝心中触动,不由道:“皇叔此去保重,不论如何,务必以自身安危为先。” 顿了下,“我等你回来。”
“是。”肃王心里的酸意减了不少。
“不过。”他表情一敛,颇为严肃,“在此之前我们得解决一个问题。”
【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元元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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