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笑笑,“我听你的。”
俩人上了她的车,往酒吧开,还真如小哥说的那样,轮着花样往嘴里灌酒。我拉了几下也没效果,人家不愿意走,跟泥巴一样桌上了。我跟杜梅说,这八成就等你开金口呢,您屈尊哄两句,哄完我们好回家睡觉。给俩人留了谈话空间,我自己去舞池蹦哒。
有几个圈里的人跟我打招呼,“这都多久没见了,有了女朋友以后就归隐山林,上回你女朋友那钢琴照真是绝了,绝对的仙姐啊,她人呢?没来?”
“不跟那杵着嘛。”我下巴一挑,指了指杜梅坐的地方,“正安慰前任呢。”
“你心倒宽,要我是你,我就搬张凳子坐那,听她们聊什么了。”
“哈哈,我不会那样,多丑啊……你上次不是说想换台笔记本?”
“你还记得做业务啊,看来你是真放心,我服了你。”
“走走走,咱聊聊……你妹妹都上大学了,是不是也得换台好的?”
“擦!我真想嫩(弄)死你。”
舞池摇了一阵,又走到吧台。杜梅的手指在吧台上爬了爬,又爬到了我肩头,撩刮了一下我的脖颈“累了吗?”
我摇摇头,“你跟她说清楚了没有?”
她的额头蹭着我的下巴,无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把y摇起来“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就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家。”
她一下把我领子竖起来,两手抓的牢牢的,眼睛猩红“你以后要是敢不对她好,我不但会抢回来,我还会……还会……”越说越小声,越小声越摇晃。
“弄死我是吧?”我顺着她的话说完,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但是你听姐么一句话,能够抢走的爱人,不算爱人。能够说出的委屈,也不算委屈。不能自拔的,除了爱情——还有别人地里的萝卜!”
她翻了下白眼。
杜梅却笑了,走过来,把她扒在我领子上的手松开,又把我衣服捋平。
我给她拉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
“爱情就是犯贱,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犯贱。什么时候你不犯贱了,你喜欢的女人就来了。所以你现在这样无意义的犯贱,那是没用的。你自个儿在这里瞎折腾,不喜欢你的人,压根儿就不心疼。听我一句话,人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
她抬头很深的看了我一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杜梅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杜梅叫了两个保镖过来,简单地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去楼上看看。回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所以我们俩现在也是在犯贱?”
我嬉皮笑脸的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你没听说过,说烟酒伤身的都不戒,说天堂最美的都不去,说美女是祸水的——”说到这里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她清亮的眸子透出些许疑惑来,于是,额头抵着额头,“都想要。”
她弯得像柳叶的细眉高高扬了起来。
晚上在家里她骑在我的腰上,纤细的长腿夹着我的,额头贴着我的下巴,问我“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我正靠着床头看杂志,她却像八爪鱼一样箍着我,弄得我不好翻页面,只好把杂志丢一旁“这话我以前问过你,你不是没回答吗?现在又反问我,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好色。”
她调情式的扇了我一巴掌,轻轻地,更像在搔痒。
“嘿!”我抓住她手,语露惊怪“以前真没见你这么爱动手!高中那会儿你多好,像个兔子似的,软软的萌萌的。”
她眉毛一挑“所以兔子不是被你抛弃了?”
我觉得她这话值得考究“你当时又不是我的人,何谈我抛弃你?”
她把我推倒在床上,双手反剪举头顶“你再仔细想想,你当时说过我是你的人。”
我被她擒着手,搜肠刮脑了好一阵“真的没印象。”
她提示“有人在我书上乱涂乱画,把我座位踩的都是脚印的时候,你是不是打了他们,还说我是你的人?”
我这才想起来。当时校花嘛,追的男生海了去,总有几个傻楞的不开窍,在她教科书上写写画画,座位上乱踩乱踏,企图以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力。说到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初高中男生追女生的方式都这么幼稚。然后我这个池鱼同桌就被殃及了,她烦恼,我比她更烦恼。
我跟她说,校花同志,你不喜欢人家,就没必要太客气,该凶的时候就得凶。
于是这个软妹子朝那些男生说了最凶的一句话,你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把我雷得里焦外嫩,眼看校花是指望不上了,我只好亲自出马了。当时仗着身高够高,又是体育课代表,我先凶了他们几句没效果,后来就打架了。吵嘴的时候好像是说过‘她是我的人’,但完全是基于要罩着她的想法,就像江湖大哥罩手下的小弟一样,我要罩着她。
后来还是她动用她爸的关系,没有通过喊家长就把我从教务处捞出来的。
“事是这么回事。”我嗫嚅着。
她傲娇的仰着头说“所以呀,算你抛弃了我。我才不要做什么小兔子,我要做就做大灰狼,这样才不会被你欺负。”
我笑了笑“那大灰狼小姐,你喜欢我什么?难不成真像我说的,因为好色?”
她嬉笑着咬住我的下唇“我喜欢你正经里带一点不正经的坏样子,但这不正经还不耽误你正经。”
我扶上她的腰“哦,原来你好这一口啊。”伸手一摸关掉壁灯。
房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