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回他倒是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我只感觉到背上的皮肤很滑,很细腻,很舒服,但是,也很尴尬,我是第一次离一个同性这么近,当然,不包括小孩儿。
“昝赴,我可以抱着你吗”乌少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我还没有作出反应,他的手臂就已经环了上来,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试探,就好像这是理所因当,我也懒得推据了,就任他去吧。
“昝赴……”“嗯?””你别走好不好……”乌少义的呼吸在我颈后游荡,有点痒,但我的心不好受,就像是被千万斤的棉花堵住了一样,难受,闷得难受。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乌少义的力道在加紧,好像是在试图抱住什么,他的心很脆弱,这点我知道,但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许下誓言,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如果我失言了呢那对乌少义是一个多么沉痛的打击……
“……知道了。”乌少义头埋在我的的背后,手缓缓放开,他一定失望透了……
我转过身,抱住了他,告诉他:“如果我消失,你是找不到我的。”
“怎么也找不到?“
“……对,怎么也找不到”
“……”
“但是,我再次出现的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我再次消失……”
“……好,那我等你。”他说。
“……好”
乌少义转过身,背对着我,我上前去抱住他,“乌少义?”“……”
第二天醒来,乌少义告诉我,要去试探一下吴掩,我在心里暗自纳闷,为什么不叫他的本名吴涵,而偏要叫他的假名字吴掩,乌少义看着我,笑了,对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就出了营帐,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当然也不会在这里呆着,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去找到蒋一来,把社河留给他的木钗交给他。
一出营帐,太阳光便撒在了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几天所有的阴霾在一瞬间一扫而空,我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喂!昝赴!你站在那不甩人是个什么意思啊!”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应声向那边看去,来人是武瑀,我下意识往后退,这小子昨天的几拳我可还记着,要现在他又忽然来一拳把我打个底朝天,那我可就亏大了。
武瑀见我这个架式,也知道是为什么,他撇撇嘴,对我道:“昨天我太冲动,对不起。”那三个字“对不起”,说得极为理直气壮,好像是在命令我原谅他。
我也不是一个嗤之必报的小人,人家都道了歉,我也不会再斤斤计较,摆摆手示意我没有放在心上,又一边问武瑀蒋一来在哪里。
当武瑀把我引到蒋一来那里去的时候,我正看到蒋一来在……练剑,虽然我看不清他到底在练什么剑法,但是我知道那个剑法肯定很厉害,蒋一来的剑好像已经化做无形,变成白光在他身边环绕,看上去有一种百剑环身的感觉,也算得上是英武不凡了,看来社河那么喜欢这个人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强大的男人,无论放在哪个地方,都是女孩子竞相争夺的香饽饽。
蒋一来见我们来了,收了招式,脸上还挂着汗珠,头发竖起,有些随意地散在肩上,谁说长头发就一定是娘炮?这一看叫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做什么”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我掏出衣襟里的桐木钗,递给他,问他:“知道是谁托我送给你的吗”
蒋一来垂眼看着木钗,出乎我的意料,他点头了。
“你知道这是用什么木雕刻的吗”我继续问他道。
蒋一来点头,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桐树亦无心,此生无需情。”他看着木钗缓缓念道,“社河的意思我明了,她说我就像桐树一样,无情,无心,她说得对,我此生,的确无心,无情……”
“但是,她还是只中意你一人,她说,她还是只愿为你一人,披上嫁衣。”我道出了社河的原话,我也想为社河的感情努把力,这姑娘,明明用尽了全力去爱一个人,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收获到爱情。
“我知道。”蒋一来闭上眼,握住那支木钗,取出原本头上带着的那一支,随意扔在地上,把这支木钗缓缓嵌入他高竖起的头冠……
蒋一来转身走了,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我问武瑀:“蒋一来在意社河吗”武瑀答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任何一个人。”“……”
到了晌午,我看见了吴涵,还有谭子曲,他们站在这军营中最大的高台上,面对着乌少义,所以士兵都在下面观望,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武瑀也在下面看着,脸色很不好看,我找了几转,没有看到蒋一来,我想,他应该是在想一些事情吧。
“乌将军,如果我做到了,你就会遵守承诺吧。”吴掩在上面,笑着,对乌少义道。
“吴掩,你这么做,不怕你乌江国皇帝会寻你们到天涯海角,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你们给结果了吗”乌少义看着吴涵,对他道。
“哈哈!”吴涵发出爽朗的笑声,好像正在与一位知己,举杯共饮,“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吴涵早想杀我,就因为我和他那张相同的脸,我回去,就如同落网之鱼,也只能等死,那我吴掩为什么不能赌一把?脱离他吴涵的魔掌?”他说的语气有些狂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