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没直接动手,师傅却因你而死!你连父子之情都不顾,现在竟然想要将他老人家的衣钵都要尽数毁去,简直qín_shòu不如!”雁行怒喝道,山间的几只飞鸟都因他的喊声四散飞了出去。
“qín_shòu不如?我本就是如此,你以为他有多干净?当年不过是个收人钱财四处行凶的杀手罢了。”储鹰下了马,将缰绳扔到一边,“你也别废话了,等我一个个把你们都杀了,你们到黄泉下再叙师徒之情!”
还没等储鹰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声来,雁行背后出手,从袖中挥出几个飞针。
储鹰一笑,他断了的左手装上了一个木制的假手,因此不怕什么暗器,瞬息之间竟然全用假手接住了。而雁行另一只手则闪电般挥出马鞭,那细长的皮质马鞭夹着劲风向储鹰呼啸而来,他本以为雁行以飞针暗算,被他档下都便没了后续,却没料到这第二下才是杀招,那马鞭仿佛一条灵巧的毒蛇,只一下便死死地缠在了储鹰的脖颈上。
雁行向后急退数步,让那柔然的鞭子也绷起劲来。缠在脖子的皮鞭越收越紧,这时储鹰才将右手握住皮鞭,死命向后拉,而雁行在用力之余,一脚踢飞路边一颗石子,准准打在了储鹰的右眼上,只听他一声吃痛,那石子便嵌进了他的眼窝里,霎时间血流如注,他疼的撕心裂肺,怒吼不已。
储鹰虽遭到石子的偷袭,失了右眼,却没被疼的失去了意识,他在与雁行角力之余,左手一挥,用内力逼出了扎进假肢里的银针,像雁行射了出去。
见形势不妙,雁行后脚用劲,蹬在马车上,整个个身子腾空飞起,躲过了那一排袭来的银针,正想继续收紧手中皮鞭却听得马车里的素青一阵惊呼。原来雁行夺过的飞针有几枚穿破了马车窗帘,直直飞进了车厢里。
幸好素青蜷缩在角落,虽然没有伤到她,但情急之下却吓得惊呼出声,储鹰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原来师弟还带着女人.”
雁行心道不好吗,却见储鹰学着雁行的模样,将脚边的石头尽数踢到了雁行面前,若是他躲,便飞进车厢,可能伤到素青,若是不躲,那夹着内力的石子可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雁行急中生智,放开手中的皮鞭,自己向后一脚踢出,将马车踢得转了个方向,同时一低身子,躲开了大部分尖锐的石子。
储鹰从雁行手中挣开,把围在脖子上的皮鞭拿了下来,面露凶光“为了个女人,你这样真是找死!”
雁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声问车里的素青,“你没事吧?可有伤到?”
素青立刻喊道,“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雁行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储鹰说道,“我再三相劝,你都不肯放我,看来只有以命相搏了!”
储鹰将右手的手套取下,露出那只被毒浸透几乎全黑的手掌来,“怎么?有了女人,你还舍得一命相搏?那正好,把这小娘子留给我!”
雁行眯起了眼,顺势冲向储鹰身边,一脚便像他面门袭去,他知道不能和储鹰的右手接触,那毒虽然黄玉制出了解药,自己却没有随身携带,若是一触,肯定不是闹着玩的,上次易霜只是被打了一掌,就险些丧了性命。
接上面:
储鹰闪身档去那破空而来的一脚劲踢,转向雁行身侧,却没有攻击,而是向马车跑去。
雁行明白他是冲着车里的素青而去,便飞身从原地略过直扑向马车。若论内力遒劲,则无疑是储鹰占上风,而较轻功与身法,雁行却更胜一筹,转眼间他已经挡在马车前,堵住储鹰的去路。
储鹰双掌攻向雁行,每一招都直刺要害,雁行不能与他的右手相交,闪躲的很是狼狈,这样下去一旦大意中招就完蛋了。
储鹰右掌带风袭向雁行,而他本能地闪躲开来,却见那一掌之劲全部打在了马车的木制车厢上,咔地一声,车厢外壁破了个大洞,木屑飞溅中,储鹰看到车厢中颤抖不已的素青,狞笑了一下,“不错啊,是个小美人,怎么样?跟了我吧?”
雁行双拳变爪,直奔储鹰的面门,想以指力戳瞎他另外一只眼,不料中途储鹰反不格挡,任由他袭击,而将右手刺向雁行胸口,一时间,两人都不做防守而单纯攻击对方,真真一派以命相搏的架势!
毕竟雁行心有所挂,中途居然停了下来,而去挡他右手,却不料被储鹰左臂击中脖颈,瞬间觉得血气上涌,喉咙翻起甜意,吐出血来,而储鹰并不停手,又向雁行攻了过去。
雁行心知若是自己死了,素青必会落到储鹰手里,他运气止住了血气的上涌,从胸口衣衫内掏出一片白布。
“储鹰,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心法秘籍!”
储鹰听到此处,停下了手,惊道:“你说什么?杜高不是把他毁了吗?”
“是毁了,可这份是我偷偷抄录的!”雁行退了几步,让气息平稳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素青,见她还安好,转头又对雏鹰说,“想不想要?”
储鹰冷哼了一声,“事到临头还不知死,我杀了你,不就得到了!”说着又攻了上来。
雁行见已经成功把他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便向山路边的跑去。
这条山路本是为山里村民进出方便而修建的,只是走人,偶尔有村民牵着马和驴驮着货物出去,再加上一边是深沟峡谷,一面则是山壁,所以修的甚是狭窄,不出几步就见了边际。
储鹰将雁行逼到路边,身后已是峡谷,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