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一个人,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都不奇怪,大昭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都会有这份国仇家恨。”
薛子期也敲着桌面:“可是祁安公主没有动手。”
魏元音眯了眯眼睛,轻声道:“是啊,就这么死了,死在盛安,如何对得起边关的军士与百姓。”
她,不止是她。千千万万的人想着用西秦人的血祭奠边关,祭奠战死沙场的将士,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便宜他。
垂着眸,她抿着嘴唇待了片刻,才缓缓道:“所有人都觉得是大昭人为了血海深仇动的手,又或者是哪方的势力眼皮子浅想栽赃嫁祸拉倒政敌,可若是前者,便不会只有一个五王子遭殃,若是后者,死的便不会是五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梨子哭唧唧~
新家装空调,约的周六,结果安装师傅告诉我缩物流仓库着火了!
殷小予:都是因为你不让媳妇给我亲亲!
第四十五章
西秦的事情她了解,可办案却并不是一把好手。和薛子期研究了一会儿便抱着两卷卷宗回宫了。
月白正立在回音宫的门口, 见魏元音回来了, 三步两步迎接上去。
“徐姑娘来了。”
魏元音抱着卷宗犹豫了一会儿,把怀里的东西递给月白:“去取些点心来。”
徐茵茵这些时日找她的频率实在频繁了些, 有事无事便过来瞅一瞅, 有时也会拉着殷瑶一起来。
见魏元音进了殿, 她立刻绽放出一个笑容:“阿音, 你回来啦。”
魏元音净了手,从徐茵茵面前的小碟子里抓了一小把蜜饯:“阿瑶呢, 怎么今儿没过来。”
说起来她果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殷瑶了, 她的人在朝堂上帮忙说话这件事情还没有好好的道过谢。
“你和阿瑶都忙得很, 倒不似我这般闲在, 只能成日找进宫来找姑姑说话。”她提出了一个食盒,“这是桃花糕,我从姑姑那里顺来的。”
魏元音掀开食盒看了看, 卖相果真可人, 不由笑道:“父皇有的是时间陪着皇后, 你这样总往宫里跑也不怕挨嫌弃。”
“所以我就被轰出来了啊,又不想早早回去,只能先来你这里打发下时间。”
徐茵茵闷闷不乐地捏了一颗瓜子仁:“阿音, 你真的去刑部了啊,断案这种事听起来很厉害, 可是也很危险啊,你怎么能掺和这件事去呢。”
这一下子, 她又和她们走得更远了。
“薛子期不是说了嘛,我对西秦熟啊。”
魏元音随口答了一句,却还想着案子的事情,她反复看了许多遍,果真是奇怪,仿佛那拓跋宏真的就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来来去去都没什么痕迹。
她还同薛子期商量好了,明日一同去京郊外的那处农庄看一看,也好看看能不能寻出一些蛛丝马迹。这案子早结掉,那些西秦人也好早点滚,免得她忍不住又制造出一桩血案。
正胡思乱想着,便听徐茵茵愤愤不平:“你还说那个薛子期,分明就不是个好人,之前外面传的那么邪乎,最后答卷不是也仅仅是个第十九嘛,就这样还能抢了我大哥的状元!”
第十九这个名次的确有些丢人,可魏元音又没法告诉她那薛子期的答卷惊采绝艳,只是摄政王在后头下了黑手,才没能拿个第一。
不过徐清和也是屈得慌,倘若殿试的题目是规规矩矩的诗词文章,说不定还真就是状元郎了。可薛子期的一身本事都来自他爹薛行,赵郡那些叔叔婶婶们都说这是一位多智近妖的人物,才学尚且不提,谋略时策之流必是榜首。
魏元音也不知该怎么劝说这小姑娘放宽心,只能含糊道了一句:“谁知道今年殿试就成了案子呢。”
徐茵茵闷闷不乐。
“不过你大哥如今也去了翰林,那里既清闲,又能扬才名,而且你看这满朝文武顶尖的那几个,不都是翰林出身嘛。”
小姑娘把得失看得重,徐清和自己却未必会。这样的话,他已经和徐茵茵说过了,可徐茵茵还是不开心,她看着魏元音十分不解。她们的关系这么好,为什么魏元音不和她同仇敌忾,就因为如今在和薛子期一起共事?
想到这件事,心里就觉得膈应的很。
“阿音,你都有摄政王了,干嘛还要护着那个薛子期。”
魏元音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不明白这‘护着’二字是从何而来,她只不过是想劝这小姑娘看开点。不过……她有些疑虑地看着徐茵茵。
虽说表现地对薛子期很不耐,却没说什么狠话,而薛子期又确实一表人才,才学斐然,该不会她是看上人家了吧?
想到薛子期复杂的背景和未知的目的,她微微皱眉,得把这姑娘的心思劝下去。
拎着茶壶倒了一杯,她举到唇边抿了一口:“我今儿偶然听薛子期说他还有个青梅竹马,想必过不久就能接盛安来了,这是我瞅见的第一个状元郎,也不知道状元